,手上的动作也是极其缓慢的,像是在品赏什么珍贵的古物,一会这样说,一会那样说。
灵均咬着自己的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实在是栖归的动作有些太轻了,轻到让她有些受不住。
可人家是实实在在的好心肠,有没有做错什么。总归不能说上一句她动作太轻了,再要重点?
也不知道这恒温器是不是调的温度有些高,总觉得整张脸……不,是整个人都热乎乎的,像是在炎夏里穿了件棉衣衬衫,烫的她脑子发晕。
煎熬的消毒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总算是结束了熬人的磋磨。
灵均干脆往床上一趴,脸贴着尚还算凉的盖被才吐了口浊气。
哪想到逃离了消毒的磋磨,又要再接受抹药的磋磨。
背上那双手隔着一层冰凉的物件像是涂抹调色盘里的颜料那样,一层又一层,前赴后继而来的药膏。
“你用什么上药的。”灵均的脑袋从蒙在被子里抬起,转头想去看。
“调色铲……”栖归有些心虚地解释,“用棉签的话,感觉效率不怎么高。伤口面积还不算小。”
不是,她用什么东西给自己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