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闻到咸湿和血液交杂起来的味道。
“你在海边?”南汀然问。
许是周秉渊往外走了走,找了处安静的地,那些声音也渐渐消失了,于是南汀然只听到了周秉渊稍显粗重的呼吸声。
“有事?”大概周秉渊没听清南汀然方才的问句,反问道。
南汀然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你是在海边吗?你怎么突然关注起海洋产业了?”
“嗯。”周秉渊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些细碎的沙粒,沉沉得卷起一阵又一阵浪花儿,“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提前婚期吗。”良好的身体素质使他的呼吸已经完全平缓下来,冷淡得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而不是即将订婚的未婚妻。
南汀然也不回避,承认了这点。
“本来就是商业联姻,各取所需。”周秉渊称得上冷酷地说,“临近新年,海产品销量剧增,我想尽快打造出周氏品牌。”意思是,若还是放在年后订婚,周家就分不到这杯羹了。
果然,商人的眼里只有利益和利益。
但是南汀然不可抑制地产生羡慕的情绪。她也想像周秉渊一样承接管理一个项目,并切身实地考察,评估其经济效益,增长自家公司的价值。可她不能,她的父亲能,她的丈夫能,她的兄弟能,只有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