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笠对步入炼皮所带来的痛苦,早有心理准备。.g¨u`g_e?b.o?o·k?.,c_o?m.
还是那句话,她不怕痛,只怕无法变强。
将来她肯定是要再进深渊的,江笠不想再遇到像上个深渊那般的情况,死局一个接一个,她最后的选择,只有一个——同归于尽。
性命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滋味,并不好受,江笠再也不想经历。
炼皮药水所说的浴盆没有限制,可以是木盆,也可以石盆,江笠在开白布袋时,开到一个玻璃钢材质的浴缸,长两米,高六十厘米。
全泡式浴缸。
虽然不知道白布袋为什么会开出一个浴缸,但正好能拿来泡药水。
她把浴缸摆在右室里,右室有马桶,还有一个干湿分离的玻璃浴室,地板和墙面砌上瓷砖,就真的是卫生间了。
江笠依照提示,往浴缸里注满净水。
在滴入炼皮药水前,她又吃了一顿饭。
需在里面浸泡24小时,期间再怎么疼痛、饥饿等都不能离开,不然药水会消失。
她吃到撑准备躺进浴缸里,但注意到怀中的蛋。
想起来,这颗蛋需要陪伴才能孵化,所以她才将它抱在怀里,可眼下她进浴缸泡药水,自然不能把它也带上。.k¢a′k¨a¢w~x¢.,c·o*m¢
她唤来江榆,不忘叮嘱一番。
“江榆,这颗蛋你帮我看着。二十四个小时,都不要打扰我,不管我怎么样,你也不用管我。”
江榆接过她递过来的蛋,点头应着。
江笠说罢,便打开炼皮药水,将其倒入浴缸之中。
漆黑药水快速扩散,瞬间便将清澈净水染成黑色,她让自己的全身都沉入黑色水中,没过五官,甚至发丝。
在沉下去的时候,她还在思考,二十四小时她缺氧怎么办?
让她没想到的是,黑水像是活物一般,往她鼻腔中涌入,不顾她屏息,黑水一股脑钻入她的气管、肺部……
她首先感受到的是缺氧带来的窒息感。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因为缺氧而死的时候,涌入黑水裹着气泡,给她提供了所需的氧气。
窒息消散,随之而来的疼痛。
不仅仅是皮肤痛,内脏也在痛,黑水似钻入了她的血管里,通过血管分散至腹腔各个重要脏器里,那种撕裂又重组、重组又撕裂的痛楚让人难以承受。
江笠无比庆幸,自己体力高达25点,否则根本承受不住这般不间断且强烈的疼痛。
没有一刻停歇,她连稍作喘息的机会都没有。!k\u?a`i+d+u·x?s?./n·e′t~
二十四个小时,她真的能扛过去吗?
江笠坚定的内心开始动摇起来。
……
木偶人抱着蛋站在浴缸前,看着黑水将她全身都淹没,仅有几缕发丝留在外面,但很快连最后的发丝也看不见了。
浴缸没有了动静,它都无法确定她的死活。
木偶人破天荒没有去打扫庇护所,而是如一尊雕像般凝视着浴缸里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庇护所外还是黑咕隆咚的黑夜,时不时有几道敲门声响起,被风雪的喧嚣淹没。
二十四小时还剩一分钟。
这一日夜,木偶人不忘给壁炉添柴,换油灯……做完这些它又回到右室,走到浴缸一旁站着,目光盯着那一缸黑水的表面,不起一丝波澜,什么动静都没有。
随着最后的一分钟流逝,浴缸依然没有动静,木偶人将蛋放到地面上,迈着吱吱嘎嘎步伐,走过去,木头手正欲往水里伸去。
手指还未触碰到黑水,哗啦一声,江笠便浮出了水面,剧烈喘息,喉咙发出痛吟,手搭在浴缸边缘,湿透的头发贴在了她的面颊上,脸色褪去了所有血色,苍白至极。
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从早已消退的疼痛中反应过来,空洞失神的双眸微微抬起,渐渐聚焦,看清了蹲在浴缸旁边的木偶人。
江笠问:“怎么了?”
她记得自己进浴缸前叮嘱过它的。
木偶人垂额,回答道:“二十四小时已经过去了,江小姐。”
江笠是叮嘱它二十小时里不要打扰自己,时间已经过去,它过来查看她情况也正常。
她起身,拿出一条从白布袋开出来的浴巾披在身上,赤脚踏出浴缸,脚踝褪去血色,湿漉漉,水浸湿了脚下的地。
还没站稳,身体像脱了力般,往前栽倒。
身边木偶人及时扶住了她。
江笠近乎全身重量都靠在了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