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瞒你说,我确实心中烦闷。这两日我去见雪儿,只觉雪儿与我隔阂甚重。她对我似是有着极大的怨气,我不知该如何化解。”
程柏想了想,道:“我有些不解,你想尽办法要为宋姑娘赎身,甚至冒着损毁名声的风险,不惜亲自前去含春阁。你这是在帮她,她为何不谢你,反而还要怨你?”
程柏的话让顾晨一怔,是啊,雪儿为何会如此怨自己?自己一直被懊悔和愧疚牵扯心神,只觉得雪儿理应怨自己,却没有细想过雪儿究竟为何怨自己。
程柏慢悠悠的喝着酒,等她想清楚。
顾晨一时也想不太通顺,只把猜测说了出来。
“我与你提过,我曾与雪儿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忠义侯府,老侯爷故去的时候。那日,我在侯府见到了雪儿,她被康氏磋磨得与街上的乞儿一般。不,连乞儿都不如。《从母法》已废……罢了,就算说庶女如婢,但随便一个下人都可以对她打骂,全然不把她当成是宋括的女儿,甚至都没把她当成个人!街上的猫儿狗儿都活的比她好……我不忍见她被人如此欺凌,出手帮了她。你不知道,当时雪儿看着我的样子……我到现在都清晰的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