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头,紧咬着牙。
宋雪向芜悠使了个眼色,芜悠道:“大先生,请看一下账本的纸张。纸张已经发黄,有些年头了。请再看一下上面的墨迹,已有褪色之处。你的意思是,二先生从多年前就开始谋划着诬陷你?”
大先生朗声道:“不错。他必是从一开始就存了这样的心思,想要在事发之时将事情推到我的身上,以减轻他的罪责。”
二先生目眦欲裂,却没有开口。他心知无论大先生如何推脱,舌灿莲花,今日都跑不了。
芜悠看了眼主子,道:“大先生,先不说庄子的事,单说府里新岁的赏银。这几年,府里的下人收到的赏银越来越少,可账上却不见减少。新岁的赏银发多少,是由你发下去的,难道,你还要说不知?”
“此言差矣。赏银确实是由我记下的,但是却不是由我亲自发下去,而是由二先生和其他三个账房发放。我记下的数目绝不会错,怕是他们在发放的时候克扣了银子,中饱私囊。我也是被他们蒙骗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