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对此等惨状视而不见,却对叶新百般攻讦,一道一道的上折子。现在更是联名上折,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大殿内回荡着当今圣上的愤怒。
“尔等可知,叶新马不停蹄的赶到灾地,片刻不歇,欲召集富商筹款赈灾,修河堤。当地官员竟说请不来人。官商相连,三岁孩童都知晓的道理,却说请不来人?”
顾敬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继续道:“叶新没有计较,冒着大雨,一户一户的登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恳请富商捐款。富商终于松了口,可捐的银子连买一车粮食都不够!官员掣肘,巨富商贾事不关己,冷眼旁观,是要眼看着灾民变暴民吗?这大周是朕的,是灾民的。就是亡了国,也与尔等,与商贾无关!”
百官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顾晨忍着后背的疼,掀袍跪地。
“灾民是去了当地富商的府宅讨要吃食,可却没有抢砸。得了一碗粥,一个馒头还会千恩万谢,何来的混乱?富商不堪其扰,终于好好的捐款,才让叶新得以搭棚施粥,救下大周万千子民。至于修河堤,官绅免丁役,这么多年来享着如此的优待也该够了吧。淹了他们的地,他们的家,他们才知道急。急着搬家,急着催官员让百姓去修河堤。百姓蹚着漫过腰身的水去修河堤,他们还在想着高人一等,不派人前去帮忙,只等坐享其成,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