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晨喝了口茶,神情冷漠的道:“你生在帝王家,最是清楚皇权的残忍。皇伯当了近三十年的太子,如履薄冰的走了近三十年才踏上实地,但也没能走出寒冬,依然发生了‘嘉阳之乱’,险些功亏一篑。皇伯……皇伯是仁君,但如今除了皇伯这一脉和姑母,世上再没有先帝的血脉。帝王家就是如此。”
“若我猜的不错,皇伯必会未雨绸缪,提前为顾昀打算,不会将一些人,一些事留给顾昀去料理,让他去经历同样的险境。但顾项和顾晟毕竟是皇伯的亲子,虎毒不食子呀,皇伯的内心必是异常煎熬。”
“你的意思是,父皇不会下狠手?”
顾晨揉了揉眉心,道:“清滢,我方才已经挑明了,你就不要再和我一来一回了。我重诺,说过的话永远都作数。”
顾清滢垂眸,端起茶盏缓缓饮了半盏,柔声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习惯了如此。你莫要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