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顾晨依然不语。
“说话!”
见顾晨还是不答,顾漪澜软了语气。
“晨儿,你还要怪姑母多久?所有孩子里,你是我最疼爱的。自你小时起就疼你,连清滢都要排在你的后头。我将你当亲生女儿一般来疼爱,只要你有所求,我无不应。我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给你,把大周交给你,你不要。我事事为你考虑,全都是为你好,你不愿。”
顾漪澜垂下眼眸,道:“当年的事,是姑母做错了,你……”
叹了口气,道:“我和你舅母是多年的好友,却因为我想让你称帝一事,你舅母和我闹翻了。我知你因摄政王之事和那封遗诏而厌我,所以我咸少再过问朝中之事,全都交由你和清滢去料理。你和清滢的事,我也未再插手。当年宋雪的事,我不知情。你应能想到,我若是知晓,即便我对她存有偏见,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顾漪澜停顿几息,道:“晨儿,你可知那日你为何能顺利进入京城,怀朗军又为何能直入康京?不是因为你是摄政王和你口中的旨意。”
顾晨缓缓抬起头。
“李牧是我的人。李牧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人。他年纪不大就一个人把幼弟拉扯大,更是历经万难,带着李光一路来到康京。千辛万苦的找上德善侯府,当街忍下侯府下人的百般羞辱,跪地收了二十两银子,千恩万谢,当了个门卒。德善侯无识人之能,我却看中了他的这份坚韧,派人私下给他送了银子,安排了住处,请先生教导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