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死,不如死得有价值,我觉得他还得谢谢我们。”寺菁哼了哼。
白珠不知道如何回答。
傅贺臣的死对她而言算什么?
她不知道。
她说要恨傅贺臣吧,她有的时候是真心恨过傅贺臣。
可当她看到复合成发病时脆弱的面庞,那双饱含欲望的双眼,她又往往会不受控制地身陷其中,难以自拔。
她现在的情绪非常复杂。
她随后闭上双眼,她现在好累,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她想再休息一会。
不要再想了……就休息一会儿……
不要再想了……
白珠在心里默念,可是无论她将这句话念了多少遍,她的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一帧一帧的画面。
有梦中她和傅贺臣相处的场景,也有傅贺臣发病时抱着她落下的那几个意乱情迷的吻。
白珠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她的眼眶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湿润,她那么恨傅贺臣,这时候她听到傅贺臣死了,她难道不应该大笑一场吗?
为什么会这样……
眼泪不争气地流淌在她惨白的脸颊上,她伸手轻轻拭去脸颊的泪珠,随后吸了吸鼻子,不做声地看着天花板。
“小姐,你怎么哭了?”寺菁见状,她满脸疑惑。
如果白珠是因为傅贺臣的死而哭泣,那么寺菁现在必然忍不了。
白珠摇了摇头,“没有,眼睛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因为闭久了,有一点不适应现在的光线。”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小姐你是在为傅贺臣的死而伤心!”
寺菁松了一口气,她随后继续笑着看着白珠。
这样的笑使白珠后背一凉。
“孩子呢?”
白珠转移话题。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见一见那个一出生就不受待见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