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件事,也绝不可能宽容你。就算他平时袒护你,对你有好感,那也没用。 ”
梁红英抬起脸,毫不畏惧地首视着大太太。
她的眼神中透着倔强,一字一句地说道:“太太,我没做亏心事。”
“心里坦坦荡荡,自然也没有什么可交代的。”
“我做事全凭良心,日月可鉴。”
“您要是执意认定是我做的,我也无可奈何 。”
“小青能给我证明,可您却不愿相信她。”
“这两个姐妹,虽然看到东西是从我包裹里掏出来的,但太太您不妨仔细想想,要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趁我不注意放在我包裹里的,这岂不是冤枉我?”
大太太闻言,停顿了一下。
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开口道:“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谁会闲得没事冤枉你?谁又会处心积虑嫁祸给你?嫁祸你又能有什么目的?”
“你不过是想用这些话来标榜自己的清高罢了。”
“我跟你说,你这种人,我打从心底里就恨透了。”
“在我眼里,你们就跟狗屎一样,一文不值。”
“人长得漂亮又有什么用?”
“纯粹就是个狐狸精,就知道勾勾搭搭 。”
“还想勾搭老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你就别做白日梦了。”
“老爷这辈子,没有生儿育女的命!”
“但这并不意味着曹家就会断了香火。”
“我们月红将来就是这曹家未来的继承人。”
“不管秘方、酒坊,还有那十个铺子,将来都是我们月红的。”
“你们谁要是敢打这些财产的主意,那可都是一场空。”
也不知道大太太这话是冲谁说的 。
梁红英心里明白,多说无益,如今这情形,越解释反倒越像在掩饰。她索性不再言语,回过头,望向那孤零零躺在床上的包裹,它就像自己的命运一样,毫无依靠。
那是个花布包,里面装着几件破旧的衣服,可每一件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别人做一身衣服或许不费什么功夫,母亲却倾注了好几个月的心血。梁红英走过去,郑重地把衣服包好,拿在手里,然后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跟着两个婆子,前往即将关押她的地方。
这时,小青“扑通”一声,跪在大太太跟前,哭喊道:“大太太,您真的冤枉红英了,她不是那样的人啊!”
大太太走上前,冷笑两声,“啪”的一巴掌扇在小青脸上,打得她身子一歪。小青捂着脸,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太太。
梁红英在外面听到动静,赶忙回身大喊:“小青,我不用你帮我辩解,真相总会水落石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好好照顾自己,别管我了!”
小青含泪回应:“红英,你太冤了,怎么这么倒霉啊,是我没保护好你,我不是个好姐妹!”
梁红英也哭了,一边哭一边随着两个婆子,来到上次关押她的地方。两个婆子到了之后,粗暴地把她推进去。梁红英本就有伤,一个踉跄,差点倒在草垛上。她把包裹放在破旧的木桌上,身子缓缓缩在干草堆里,心想:这里或许就是我未来几年要住的地方了。满心的痛苦,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梁红英受冤被关的事很快传开了。这天,西太太跑到关押她的地方探望。梁红英一见到西太太,眼泪夺眶而出。
西太太抓着栏杆说:“孩子,别哭,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我也拗不过大太太,在这个家,老爷都得听她的。不过我可以帮你说说情,让他们别把你一首关在这里,给你点活动空间,这点她会给我面子。我就问你,要是重新让你去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你能接受吗?”
梁红英点点头:“我从来不怕脏活累活,我只是不想被冤枉。太太,我真的很冤,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在三太太那儿闹的事,大家都看见了,这我认可。但偷老爷的秘方,我想都没想过。”
西太太安慰道:“没办法,被冤枉的不止你一个。这府里以前也有过,喊冤也没用,大太太铁石心肠,根本不听别人的话。我们几个姐妹也常被她冤枉,还不是敢怒不敢言。老爷虽说不太赞同她,但他们是老夫老妻,家里的事都由她管,老爷也犯不着得罪她。你现在觉得冤,可老爷不在场,就算他回来,也帮不了你多少,说不定还会比大太太更生气,毕竟你动了曹家最不该动的东西。”
梁红英听后,整个人呆住了,没想到这么点事,竟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她问:“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就这么忍着屈辱?还是找老爷辩解,洗清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