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却成了刺在耳膜上的冰锥。

“陛下，您要以龙体为重......”

他的话音未落，便被天皇突然拍桌的声响截断。

“龙体？”星野武藏突然笑起来，笑声里混着铁锈味，“没有了舰队，朕的‘龙体’不过是砧板上的生鱼片！”

“陈峰那家伙......你知道他怎么称呼大和号吗？他说要把它改名为‘定远号’，开到东京湾来举行受降仪式！”

“甚至还有传言，说他要把武藏号也俘获，更名为镇远号，与定远凑成一对！”

“这简首，欺人太甚！！”

窗外，残月不知何时己爬上御花园的松树梢，月光像被绞碎的银箔，洒在星野武藏颤抖的肩头上。

山本想起二十年前在江田岛海军兵学校的夜晚，他们曾对着同一轮明月宣誓 “七生报国”。

那时的月光清冽如酒，如今依旧清冽，但却感觉冷得刺骨。

“联合舰队......”星野武藏的声音突然低下去，仿佛在对着虚空招魂，“信浓号的改造工作即将完工，可帝国面临的局势却更加险恶了。”

“陛下！” 山本突然跨前半步，军刀挂带在腿侧拍出脆响，“一年半前若听臣言暂时隐忍，现在我军不至于如此被动。”

“可惜现在米国的航母越造越多，夏国的战斗机死死掌握制空权！流波群岛一失，帝国己无险可守......”

他忽然哽住，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就像案板上的秋刀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