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冰碴。
他站在临时指挥所的观察口前,望远镜里映出的是不断逼近的东瀛机械化部队,那些该死的“鬼武者”坦克正碾过冻土,履带卷起的雪雾中隐约可见屎黄色军装的步兵如潮水般涌来。
“第三道防线还能坚持多久?”安德烈嘶哑着嗓子问道,喉结在冻得发红的脖颈上滚动。他的眼角布满血丝,己经三天没有合眼了。
“最多两小时。”参谋长瓦西里攥着地图的手指节发白,“第47机械化旅只剩七辆坦克了,而且......”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远处腾起的火柱将雪原照得通红,那是东瀛的150毫米榴弹炮在撕碎最后的反坦克阵地。
安德烈咬紧牙关,牙龈渗出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难道远东军最后的精锐真要葬送在这冰天雪地?
就在这时,一阵异样的嗡鸣穿透了炮火的喧嚣。
安德烈条件反射地皱眉,过去半个月,这种发动机的轰鸣意味着东瀛的紫电改又要来投弹了。但今天的声响似乎......不太一样?
那声音更低沉,更密集,像是整片天空都在震颤。
“司令!您快看!”瓦西里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因激动而变调。
顺着他颤抖的手指望去,铅灰色的云层被无数银灰色战机刺破,那些流线型的机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海雕!是夏国的海雕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