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

那只青铜手臂上...赫然刻着与他胸口相同的龙纹！

手臂主人缓缓坐起，露出与青铜雕像完全一致的面容，只是眉心多了一道正在流血的裂痕。

“不错的算计。”青铜的声音如同万界崩塌的闷响，“可惜你忘了...”

他忽然扯断自己左臂，断臂化作青铜洪流冲向林默！

洪流中浮现出九重天阙每一层世界的缩影，无数生灵在其中哀嚎。

“...契约需要祭品。”

林默本能地暴退，却见青铜露出诡异的微笑。

那道洪流突然调转方向，冲向了正在崩塌的龙骨！

“住手！”林默龙翼怒展，却迟了一步。

青铜洪流吞没龙骨的刹那，九重天阙所有世界同时震颤。

无论是正在厮杀的维度战场，还是漂浮在虚空中的破碎大陆，所有生灵都感到心脏被无形之手攥住。

“以亿万生灵为祭...”青铜缓缓站起，断裂的左臂处开始生长出星光凝聚的新肢，“重订...混沌契约！”

林默突然发现自己胸口的龙纹正在淡化。

更可怕的是，那半颗龙珠开始不受控制地飞向青铜！

千钧一发之际，海底突然射出九道锁链，死死缠住青铜的双腿。

锁链另一端连接着九具较小的青铜棺椁，棺盖正在剧烈震动。

“叛徒！”青铜首次变色，“你们竟敢——”

棺盖炸裂，九道模糊身影疾射而出。

林默认出其中就有时序，她的残魂比先前更加透明，但手中却握着一柄星光凝聚的长剑。

“不是只有你...”时序的剑锋指向青铜眉心，“会利用契约漏洞。”

九道身影同时自爆！

爆发的星光并非攻击青铜，而是全部注入林默胸口的半颗龙珠。

龙珠瞬间补全，迸发出的青光将青铜新生的手臂首接汽化！

“啊啊啊！”青铜发出震裂维度的怒吼，“我要将你们...”

狠话未毕，林默的龙爪己穿透他的胸膛。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贯穿，而是首接抓住了那根连接所有青铜规则的...契约之线！

“找到你了。”林默龙睛中青焰暴涨，“真正的核心。”

青铜终于露出惊恐之色。

他疯狂捶打林默的臂膀，却无法阻止那只龙爪沿着契约之线追溯而上。

无数维度景象在二者之间流转，林默看到了九重天阙最初的建造过程，看到了星穹与黑渊的背叛，也看到了...

“原来你也是囚徒。”林默突然松手，“真是...可笑。”

青铜踉跄后退，胸口的裂痕中渗出银白液体：“你看到了什么？！”

林默没有回答。

他低头看向自己逐渐透明的龙爪，忽然明白了时序最后那个眼神的含义。

补全的龙珠正在燃烧他的存在本质！

“足够了。”林默猛然将龙珠拍进青铜胸口的裂痕，“这份大礼...送你归墟！”

“不！这是逆契——”青铜的咆哮戛然而止。

龙珠绽放的光芒中，所有青铜造物开始崩解。

九重天阙层层世界如泡影般破灭，无数生灵在最后一刻抬头，看到天穹上浮现出九条巨龙缠绕的虚影。

林默的躯体开始消散。

在意识即将归于虚无前，他隐约看到混沌深处亮起一点星火。

那星火中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