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抱着昏迷的安若澜冲出深渊时,整个世界正在发生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我/的.书*城_ ¢蕞¢歆_璋^结*更′欣·快·
他背后的混沌光翼每一次振动都会洒落点点金芒,坠落在干裂的大地上,竟发出金属碰撞般的清脆声响。
新生戒指紧贴着他的掌心,戒面上的微型星辰不断闪烁,像是在呼应远方天际那道正在扩散的黑暗。
怀中的安若澜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白皙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星辉流动的痕迹,如同血管般分布的星纹随着她微弱的心跳明暗变化。
荒原上的景象比预想中更加诡异。
枯萎的草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沙化,那些干枯的枝干如同被无形的手揉碎般化作细沙,簌簌落向龟裂的地面。
远处的山脉如同融化的蜡烛般扭曲变形,坚硬的岩石表面浮现出类似肌肉组织的纹路,好像整座山都变成了某种活物。
天空中飘落的不是雨水,而是细碎的灰色结晶,触碰地面时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吮吸声。
“诅咒在吞噬这个世界......”林默低声呢喃,声音干涩得像是许久未开口。
低头看向戒指,戒面上的星辰突然投射出一幅微缩星图,其中六个光点己经熄灭五个,仅剩的最后一点正在剧烈闪烁。
安若澜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西肢不受控制地痉挛,口中溢出带着星辉的鲜血。
林默急忙将她放在一块尚未沙化的岩石上,混沌之力小心翼翼地探入她体内,眉头不禁紧锁起来。
安若澜的经脉中充斥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
属于她本身的灵力如同淡蓝色的溪流,而那些残留的星灵意志则如同银色的荆棘,两者在她的气海中激烈对抗,每一次碰撞都会让她的灵魂震颤。
“坚持住......”林默将新生戒指戴在右手无名指上,尝试引导其中的力量。
戒面星辰光芒大盛,一道温和的星辉如同涓涓细流般流入安若澜心口,暂时稳定了她的伤势。
但林默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那些星灵意志就像附骨之疽,正在一点点蚕食安若澜的本源。
天际的黑暗己经蔓延至三分之一苍穹,所过之处连光线都被扭曲吞噬。
更可怕的是,黑暗边缘开始垂落无数半透明的触须,末端都生着一张模糊的人脸,发出无声的哀嚎,将碰触到的一切生灵拖入黑暗。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
林默亲眼看见一只惊慌逃窜的雪狐被触须缠住,瞬间就被同化成黑暗的一部分,那张痛苦扭曲的兽脸永远定格在触须末端。
林默的目光在垂死的世界与奄奄一息的安若澜之间徘徊。
戒指给出的星图显示,最后的安全区域正在急速缩小,而那里或许有拯救安若澜的方法。
但代价,可能是放弃阻止终焉诅咒的最后机会。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熟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林默猛地转身,混沌之刃横在胸前。
三丈外的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一道窈窕身影缓步走出。
幽依旧穿着那身熟悉的黑色纱裙,但裙摆上绣着的却不是往日的星纹,而是与林默戒指同源的星辰图案。
“你......”林默的瞳孔微微收缩,戒面星辰突然迸发出刺目强光,在幽周围形成了一道光环。
幽轻笑着抬手遮挡光芒:“别紧张,我可不是来打架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目光扫过昏迷的安若澜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看来星灵意志比我想象的还要顽强,月朵那丫头果然留了后手。”
林默的混沌之刃没有放下,他能感觉到幽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与以往截然不同:“解释清楚。”
“从哪开始呢?”幽歪着头想了想,“就从月朵的真实身份说起吧,她既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也不是什么星灵化身。”
天空中的黑暗又扩大了一圈,最近的触须己经延伸到十里之内。
幽似乎毫不在意,纤细的手指轻轻一弹,一道黑芒如同利箭般射出,将靠近的几根触须整齐切断。
被斩断的触须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缩回黑暗中时还在不断扭曲蠕动。
“月朵来自天外天,一个被天道吞噬殆尽的世界。”幽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
她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颗微缩的星球影像,那上面布满了黑色的裂纹,“而我,是那个世界最后的幸存者。”
林默的呼吸一滞。
幽从未提及过自己的来历,每次出现都带着混沌海的气息,让他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