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祖魔也降临了，目光一扫，冰冷道：“虚无禁地？这里的确有点意思，许多大帝都来到过这里，也改写了这地方的规则。”

“但你不知道么？这里的规则面对帝境，一样的脆弱！”

祖魔身躯一震，虚无禁地的压迫力首接消散，天地呜鸣，似乎都在这股威压下瑟瑟发抖。

“那些大帝道宫中的残灵也救不了你，因为，帝者无人能敌！”

祖魔一步踏出，什么禁地，什么危险的特殊之处通通被毁灭，走到哪里，哪里就被夷为了平地。

“是帝境…祖魔降临了，武道大陆真的玩完了。”

虚无禁地的生灵纷纷叹息，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生怕被发现了。

聂埙一边跑，一边吐血，看了一眼手中被染成血红的短剑，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他感受不到银河剑的剑灵了。

银河剑陪他征战无数天才，强者，饮尽巅峰血，却此刻在自己手中断裂，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路究竟在哪里？”

聂埙身影踉跄，速度逐渐变缓。

身后的祖魔还在逼近。

在起源大帝道宫之外，骑着战马的名臣站在虚空中眺望，沉默了许久。

“聂埙，希望魔宙的选择是正确的。”

名臣沙哑开口，转身骑着马离去了。

阳关城。

当最后一名命劫族被杀死，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之色，面带惨然。

他们活下来了。

可代价太大太大了。

每个人眺望己经开始迅速崩溃的武道大陆，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家园，还是毁灭了。

他们想守护的东西，终究毁于一旦。

他们熟悉的一切都埋葬于此。

“母亲。”

聂宗玄将姬青灵搀扶起来，二人也看着武道大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老祖，西祖他，真的成帝了吗？”

有人扭头看着轩辕老祖，沙哑问道。

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在轩辕老祖身上。

方才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到了，聂埙死而复生，仅仅用了一剑就将命劫族所有顶尖强者全部赶尽杀绝，那种恐怖的威势，除了帝者他们想不到还有哪种可能。

他们都想在轩辕老祖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轩辕老祖长长吐出一口气，道：“老夫见过大帝，聂埙虽超越了禁忌存在，却还不是帝者，他只是触摸到了帝路，加上他的天赋，所以才能做到一剑杀死如此多的禁忌存在…”

“聂埙还在突破之中，他本来可以选择继续冲击帝路，可他还是出山了，回到了天关，保护了他在乎的人，也将战争天平重新拉了回来，让我们与命劫族处于同一条起跑线上。”

轩辕老祖复杂看了一眼姬青灵二人，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

“这场战争我们还没有输。”

“胜负只在祖魔与聂埙之间，我们所有人的命运也皆是如此。”

“那聂埙能赢吗？他能成帝吗？”

每个人都感觉喉咙干哑，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也许，他们会亲眼见证武道大陆最后一位大帝的诞生。

“我信。”

轩辕老祖点头，没有一丝犹豫。

“我也信。”聂宗玄目光扫过所有人，脸上带着一抹自豪：“我父亲不会让任何人失望，也不会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他的脚步。”

所有人同时看望星空，这一刻，仿若永恒。

姬青灵闭上眼睛，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地面上砸成粉碎。

我等你回来…

…

在聂埙二人进入虚无禁地那一刻。

在无底渊深处。

那棵用了几十位本我强者的生命培育出来的大道树此时浑身闪烁着白光，上面垂挂的数十棵人面果实通体白红，果实饱满，流转着荧光，同时还散发着一股香气。

在树底下，一名脸色紧绷的俊朗青年站在下方仰望，眼睛死死的盯着大道树树顶。

在树顶上，一团金黄色的菱形果实己经初见雏形。

大道树上所有的果实都在流失养分，全部注入到了这枚新生的果实当中，它们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来，而那枚金色果实却是越来越闪耀，在其周围，隐隐有着本源力量环绕。

此人正是问道真君。

他没有死，显然他也修炼着分身之法，当年在飘渺神山被斩的只是他一个分身罢了。

“快，快，快。”

问道真君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嘴里无意识的喃喃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