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强忍着着去攻击吴言的冲动，眼神就再一次落在了下方。

下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吴婷婷哭泣中的眼神，突然首勾勾的盯着她看了。

那眼神，像是在呼救，又像是在嘲讽着她所经历的这一切。

张旭看着，看着，突然飞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张磊的身体，狠狠的砸向了地上：“不允许碰她！！！”

张磊的头被她砸出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横流，哭喊了一声之后，又被她跟踩蚂蚁似的，用力的往脚下一踩，一边踩一边痛哭流涕：“谁允许你碰她了！！！”

“我杀了你个畜生！！！”

“你不许碰她！！！”

这下，不仅是脑袋多了一个大窟窿，腰被她硬生生的踩断，眼珠子突出，死死的盯着她，到死都没有闭眼。

张旭做完了这一切，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想要喊她的名字，可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

死了之后，像是有东西刻意将这个人从记忆中给抹除了。

好像——

好像这样，她就不用再背负那么深重的负罪感，她就能心安理得的杀着那些害死他们的人，将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到别人身上，再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是那些人杀死了她们，是那些见死不救的人害死了他们，是那些——不断的崇拜着邪神的人，害死了他们。

说着说着，连自己都相信了。

可是，这么久了，她甚至连往这里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敢看。

因为看上一眼，她就能想起来自己做过的那些荒唐的事情，想到，那个曾经被她亲手推入深渊的，她的，最好的朋友。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是我的嫉妒，我的愚昧，我的背叛，害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