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至少他还不是太过愚蠢……虽然其他方面都很蠢。”

比起一个人，一群人活下来的概率更大。

但在这个连成年人都无法忍受社会压迫，纷纷逃进修道院的世界，没有一技之长就逃跑，只会饿死或变成乞丐。

这与阿莱斯无关。但他还是不忍心看着西个孩子自寻死路。

他叹了口气，走出了后门。

“别胡闹了，回去睡觉。”

阿莱斯一开口，孩子们都吓了一跳。

汉斯愣在原地，随即露出凶狠的表情，瞪着阿莱斯。

“你小子……”

“现在逃跑有什么用？至少等你们再长大一点，再去求修士推荐你们去工坊工作。

或者，努力学习也行，在修道院里，至少还能识文断字。”

汉斯迅速环顾西周，确认盖贝尔和修士们没有跟来。

虽然没有发现他们，但汉斯依旧很紧张。

阿莱斯看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汉斯竟然如此紧张，感到有些好笑。

他试探性地向前迈了一步，汉斯立刻后退了一步。

“你看，他竟然害怕一个比他矮小得多的小孩？”

这己经不能用高魅力值来解释了，与其说是好笑，不如说是诡异。

他原本以为，人多势众的孩子们会仗着人多欺负他。

看到他们惊恐的样子，他甚至想教训他们一顿。

“冷静，对方只是孩子，好好劝说他们才是成年人的责任。”

阿莱斯叹了口气，说道：

“汉斯哥，就算逃跑，你们又能去哪？”

“当然是去村子……”

“村民们都很尊敬修士，附近只有修道院才会收留你们这些孤儿，而且管吃管住。

所以如果你们被村民发现，他们会怎么做？”

事实上，大多数逃跑的孩子，都是这样被抓回来的。

盖贝尔没有追来，修士们的看守也比较松懈，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果运气不好，遇到怪物或歹徒，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你们就带了这点东西就想逃跑？几个土豆，几根熏香肠？

我知道你们想吃饱，但冬天快到了，如果不想冻死，你们应该偷几双靴子和几张毛皮。

经书也能卖钱，你们怎么不偷几本？”

汉斯涨红了脸，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的准备不足。

“不如等到十七岁再说，十七岁的时候，修道院会给你们选择的机会。”

“我才十六岁！”

“那就等到十七岁！等到了十七岁，你们可以选择离开修道院或者成为修士，成为修士后不仅受人尊敬，还能衣食无忧。”

在这个连成年人都难以生存的世界，孤儿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汉斯哥真的带着你们逃跑，修道院的负担倒是减轻了。反正你们对修道院也没什么贡献。不过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们呢？你们这些笨蛋跑了，我就能多吃一个土豆了。”

糟糕，他有点得意忘形，不小心说似乎出了挑衅的话。

但汉斯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狠狠地瞪着他。

而其他孩子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

“你小子！”

汉斯怒吼一声，朝阿莱斯冲了过来。

身高差距在打架中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但汉斯的动作，在阿莱斯看来却慢得令人发指。

比起那些灵活的老鼠，汉斯的动作就像慢动作一样。

当然，阿莱斯的身体能否跟上他的反应，又是另一回事了。

阿莱斯没能及时躲开汉斯的攻击，被他抓住了衣领。

如果阿莱斯的身体再强壮一些，结果或许会不一样，但他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明显的改善。

但阿莱斯手里拿着一样东西，以防万一。

虽然他原本没打算用。

“你，你懂什么！”

只是，制服了阿莱斯的汉斯，反而更加害怕了。

他的表情，就像做错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一样。

“要不是你突然出现……”

“拜托你成熟一点，小屁孩。”

被抓住衣领的阿莱斯，语气不善地低声说道。

就在这时，除了阿莱斯之外，所有孩子都感觉到了一种阴冷、粘稠的气息。

汉斯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仿佛呼吸困难，然后松开了抓住阿莱斯衣领的手。

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最终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莱斯下意识地觉得他像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