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话来，只能捂着扭曲的膝盖，被士兵们拖了下去。

其他皮货商虽然对汉斯感到愤怒，但却不敢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带走。

阿莱斯看向旅店老板。

“你似乎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我认罪。”

“是吗？既然你只是接受了交易的提议，那就当作你己经付清了货款。

你把皮货按照约定交给他们，收到的钱就当作赔偿金，全部退还给他们。”

这在阿莱斯看来，是帝国法律中没有的规定。

根据帝国法律，旅店老板虽然知道汉斯在欺骗他的同伴，但只是默许了交易，所以很难定罪。

但他确实利用了誓言审判的漏洞，应该受到教团的惩罚。

旅店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点了点头。

虽然这只是阿莱斯随意制定的惩罚，但在场的祭司中，有人对此表示钦佩。

“真是英明神武，仁慈宽厚……”

“不愧是光明法典赐予的洞察力……”

“真是疯了。”

阿莱斯听着这些低语，心中既感叹又庆幸。

“看来，我在祭司中散播的思想毒药，开始起作用了。”

阿莱斯正想着，贝奈尔走了过来。

“您这次的审判真是精彩，圣杯骑士大人。不愧是光明法典选定的圣徒。”

虽然阿莱斯还没有被册封为圣徒，他也不想成为圣徒，但贝奈尔己经把他当作圣徒一样崇拜了。

和勒哈特一样，贝奈尔也是阿莱斯的狂热粉丝。

虽然他没有像勒哈特那样，亲眼目睹阿莱斯创造的神话般的伟业，但阿莱斯己经是许多圣骑士的楷模。

更何况，阿莱斯还救过他的命，他自然会对阿莱斯忠心耿耿。

而且，阿莱斯为人谦逊，待人有礼，即使成为了贵族，也没有变得傲慢自大。

这是所有圣骑士都应该具备的美德，但真正能够做到的人却寥寥无几。

尤其是那些信仰虔诚的圣骑士，反而更容易变得傲慢。

“没什么，贝奈尔。还有什么事吗？”

“嗯，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在西部山脊发现了身份不明的人。”

“又是偷猎者吗？”

事实上，最近最让阿莱斯头疼的，就是偷猎者。

虽然无名混沌在施展神迹时，会小心避免吸引害虫，但却无法阻止人类。

由于猎物都聚集到了领地附近，偷猎者自然也会靠近村庄。

“还不确定，但很可能是，只是警告他们一次，根本没用。这次，我要把他们抓回来。”

阿莱斯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用，在驱逐他们之前，先问问他们。

就算他们是蛮族人，如果他们想打猎，就让他们来领地登记，然后再去打猎。”

刀耕火种的农民和猎人们大多是无神论者，也就是蛮族人。

因为大部分山林都属于领主或修道院，所以在那里打猎，很容易成为罪犯。

贝奈尔对阿莱斯的指示感到有些惊讶，但考虑到阿莱斯的“宽容”并非第一次，他还是点了点头。

除了治理领地之外，阿莱斯最用心的事情，就是向祭司和圣骑士们灌输他的“思想毒药”。

***

“他才是真正的圣徒！”

不到一个月，阿莱斯就彻底征服了祭司和圣骑士们。

事实上，这个时代的光明法典祭司们，大多都沉溺于安逸和腐败之中。

当然，他们在成为祭司之初，都怀揣着将光明法典的意志传播到世界各地，驱散黑暗，保护弱者的理想。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开始享受作为祭司的优渥生活，享受着连贵族都对他们毕恭毕敬的待遇，渐渐地，他们的心中滋生了傲慢。

他们偶尔也会扪心自问，这样生活下去是否正确。

但看到其他祭司也都如此，而教团的高层更加腐败，他们也就渐渐麻木了。

他们也不想放弃现在的生活。

无论是洛尔克斯价格暴涨引发的粮食危机，还是边境冲突造成的难民潮；

无论是瓦尔莱卡猎魔人掳走民众，还是干旱导致农田颗粒无收……

他们只需要趾高气扬地出来收拾残局即可。

毕竟，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只有他们才能成为神迹的媒介，为世人带来救赎。

更何况，“就算这样生活”，他们依然能够得到神明的恩赐，通往天堂的大门依旧向他们敞开。他们没有理由改变。

但这位声名显赫的圣杯骑士，却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