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斯只能这样猜测。

“我听说溺亡之王向盐之议会提出了一个很棘手的要求，那究竟是什么要求？”

“这个……我不能随便说。”

虽然艾丹通常都会服从阿莱斯的命令，但在这件事上，他却显得讳莫如深。

盐之议会的信徒不能说谎，所以在遇到难以回答的问题时，他们会选择保持沉默。

想从一个选择沉默的盐之议会信徒口中得到答案，并非易事。

但答案却从意想不到的方向传来。

“我来告诉您吧，圣杯骑士大人。”

一个灰白头发的男人从走廊拐角处走了出来。

正是之前与胡安主教和阿莱斯交涉的那位水手，或者说，船长——希亚尼斯。

“溺亡之王要求盐之议会进行活人献祭。”

***

活人献祭。

将活人作为祭品，用于某种仪式。

这是一种能够快速满足信仰需求的方式，在古代信仰盛行的时代，这是一种常见的用来增强仪式效果的方法。

但在九大信仰统治世界之后，这种习俗就被严厉禁止了。

换句话说，活人献祭是区分古代信仰和九大信仰的重要标志之一。

虽然红色圣杯也会吃人，但那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不是献祭给神明。

当然，对被吃的人来说，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活人献祭？真的吗？”

如果溺亡之王真的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那就意味着它己经达到了天使的极限，即将堕落。

而且，这还意味着整个盐之议会都有可能堕落到古代信仰的程度。

也就是说，除了盐之议会之外，其他所有信仰都可能与他们为敌。

“是的，溺亡之王要求我们献上活人祭品。

议会还在为此争论不休，因为我们不知道是否可以违抗天使的命令。”

希亚尼斯一脸疲惫地说道。

一旁的艾丹脸色煞白。

将这件事告诉表面上隶属于光明法典的阿莱斯，无异于将把柄送到了对方手里。

艾丹怀疑希亚尼斯是不是故意把主教和阿莱斯引到船上，想要除掉他们。

但阿莱斯只是冷冷一笑，看着希亚尼斯。

这时，船身剧烈地摇晃起来。

窗外灰色的海水缓缓流动。

阿莱斯开口道：“你故意把我们引到船上。”

“是的。”

希亚尼斯有些不安地回答。

“我无法接受溺亡之王的请求。

既然光明法典也为了消灭那个‘怪物’而来，我就更不能拒绝你们的帮助了。

感谢你们的协助，圣杯骑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