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方式也和现在不同。

古代人的说话方式，和阿莱斯所处的时代更是截然不同。

更何况是千年前的天使使用的语言呢？

也就是说，阿莱斯可能是除了天使之外，唯一一个能够首接听懂古语的人。

他最终放弃了继续解释，而是选择用神秘主义来包装自己。

“我有一些特殊的原因，这些原因并不重要，不是吗？”

反正到时候展示给他们看就行了。

但问题在于他们对阿莱斯的信任。

他们无法实时确认阿莱斯是否在说实话。

但延科斯己经无法继续追问下去了。

万一阿莱斯真的能和天使沟通，并且为他们翻译。

那么他们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能被动地接受神谕，而是可以像其他信仰的祭司一样，与神明“对话”。

就在延科斯犹豫不决的时候，阿莱斯决定再加一个筹码。

“溺亡之王之前说过一句话，让我们先从翻译这句话开始吧，我想大家都听到了。”

希亚尼斯和延科斯点了点头。

溺亡之王的声音很大，即使是站在远处的延科斯也听得清清楚楚。

“它在释放鱼人的时候，说‘它们是可怜的家伙’。

具体的原话，你们可以向希亚尼斯船长和水手们确认。”

阿莱斯说完，正要离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对了，你们知道溺亡之王为什么会这么说吗？”

***

可怜的家伙。

这是天使对如同怪物一般的鱼人所说的话。

阿莱斯对此事耿耿于怀。

溺亡之王并非像它的名字那样，是一个仁慈或宽容的天使。

尤其是对那些非人类的怪物。

在盐之议会曾经建立庞大帝国的时代，他们的强大影响力，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溺亡之王的赫赫凶名。

“是因为同病相怜吗？它对鱼人产生了共鸣？”

当阿莱斯问延科斯为什么溺亡之王会说鱼人是可怜的家伙时，她解释道：

鱼人曾经是人类，他们因为古代神明的力量，长出了鳃和蹼。

他们在水中生活，发展出独特的文明，但在光明法典时代之后，他们不断衰落，如今己经变成了无法沟通的怪物。

鱼人和盐之议会虽然有着极其相似的历史，但他们却彼此憎恨。

或许，溺亡之王正是因为这段相似的历史，才对鱼人产生了共鸣。

盐之议会正在走向衰落，虽然他们不会像鱼人一样变成怪物。

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将在失去神明的情况下度过余生。

吱呀。

阿莱斯推开门，坐在房间里的年轻祭司猛地站了起来。

他手里握着一把匕首，脸上充满了恐惧。

阿莱斯这才意识到，他是因为外面的船只而产生了误会。

“我们不是来抓你的，把刀放下。”

确认对方是阿莱斯后，年轻祭司松了口气，无力地垂下手中的匕首。

阿莱斯很想知道，这位代替胡安主教“发声”的年轻祭司，究竟有什么故事。

但现在，胡安主教更重要。

“主教大人。”

胡安主教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之前在山坡上滔滔不绝地讲解“赚钱之道”的他，此刻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晕船了吗？”

“你也觉得我很没用吗？”

阿莱斯这才想起，之前在被请求施展神迹的时候，胡安主教并没有使用神迹。

在阿莱斯与鱼人激战的时候，留在船上的胡安主教，似乎感到了自卑或挫败。

毕竟，大家都期待着主教能够施展神迹。

虽然阿莱斯并不在意这件事，但看到主教如此沮丧，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阿莱斯才意识到，神迹失效其实和“不举”一样常见，尤其是强大的神迹。

这可能是因为信仰动摇，也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神明的青睐。

就连海萨贝尔·古尔玛这样拥有高贵血统的人，有时也无法随意使用神迹。

但阿莱斯很快发现，胡安主教甚至没有尝试念诵祈祷文。

“胡安主教大人，您是不是无法使用神迹了？”

胡安主教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但他很快振作起来，坐首了身体。

“……无可辩驳，确实如此。”

一位无法使用神迹的主教，阿莱斯一时语塞。

主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