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被压制了。
王成没这个本事,全凭手中的龙影棍。
许是棍子用久了,龙影棍一上手便如臂使指。
李常乐偷偷将梁渠的封印松动一些,达到了三境巅峰。
王成差一步三境,与此时的梁渠整整相差一个境界。
李常乐想看看在龙影棍的加持下,王成是否能跨阶而战。
突然感到法力涌现的梁渠身形顿了顿,而后首首扑向王成。
王成还是抬棍阻挡,但这一次的冲击使其后退半步。
“梁兄好大的力气!”
王成兴头起来后,愈战愈勇,丝毫没有察觉眼前的梁渠修为提升了。
崇阳帝和红莲刚好走出茶室,看到了这一幕。
李常乐想假装看不见,但奈何这皇帝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李道长,这位也是白玉观弟子?”
“算是吧,路上收的。”
崇阳帝看了一会儿,赞叹道:“少年英才。”
李常乐随口附和:“他资质尚可,本来想去从军入伍,但是到了太安城自己又反悔了。”
崇阳帝闻言仔细打量王成:“如此说来倒是可惜。”
“看这架势似是要赢,这棍子有些特殊。”
李常乐转过头:“陛下也懂修行?”
崇阳帝笑道:“不懂,不过看得多了也能看出些门道来。”
“我有几个儿子,也好习武,不过钦天监不收,宫里也没什么好师傅教他们修行,不知道李道长有没有兴趣带他们回白玉观。”
皇帝的儿子,那不就是皇子吗?
这皇帝还真是一点谱不摆。
李常乐依然婉拒:“陛下,白玉观并没有广收门徒的规矩,我这下山一趟,若是带回去那么些人,恐惹师父责骂。”
“不过日后若是有缘,可去青云山转转。”
崇阳帝笑着点了点头,转而问道:“护送一事,李道长考虑得怎么样了?”
李常乐看向旁边云淡风轻的师叔。
“全凭师叔做主。”
崇阳帝也转头看向红莲。
红莲轻笑:“我的提议,陛下不听,此事何需我做主,你若愿意,便去,不愿意,陛下也不会强迫你。”
崇阳帝又看向李常乐。
李常乐心中连带着自己一起腹诽,不愧是师叔侄,我竟然也下意识地陪师叔演起戏来了……
“也罢,日行一善。”
“正好青云山与南昭也算顺路,我就陪他走一遭吧。”
崇阳帝心满意足地走了,此行目的己经达到,常乐道长与国师一般,都是心怀仁慈之人。
待得崇阳帝走后,李常乐感叹:“这位皇帝陛下真可怜。”
“真是自己想方设法地往坑里跳啊。”
红莲说道:“他只是有些自负,秦思武一事,我越是反对,他就越放心让秦思武离开太安城。”
“其实放秦思武回去,对于朝廷与南昭之间也会有好处。”
李常乐问道:“什么好处?”
“好处便是镇南王如果承情,那么南昭与朝廷上下一心,大阳社稷更加稳固。”
“那如果镇南王不承情呢?如果镇南王要造反呢?”
红莲摇了摇头:“造反不是那么好造的,你把钦天监当什么了,把我当什么了。”
“除非南昭能请动两位仙人坐镇,才有跟朝廷叫板的实力。”
“宰辅顾文芳也好,明王姜逸也罢,眼界还是太窄,凡俗不知仙人手段,仙人之下,修士再多,仙人也可拂袖间令其灰飞烟灭。”
“况且南边蛮国虎视眈眈,南昭可不敢将后背交给敌人。”
有了红莲的解释,李常乐倒是懂了,这么说来崇阳帝也是知晓其中道理,所以才会放心秦思武回南昭。
但既然如此,何苦把他“囚禁”在太安城将近二十年。
李常乐又想起那夜与徐广的交谈。
这些门门道道弯弯绕绕,还真是术业有专攻。
“师叔,你跟秦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红莲说道:“没有什么太过复杂的关系,只是我与王妃算是好友,她是位极好的人,怀秦思武时被蛮国巫师暗算,情况危急之下镇南王求到我这里,之后的事我在御书房时己经说过了。”
李常乐似是想起些什么:“那天山雪心莲我好像在哪听说过。”
“北境妖族是不是有一位妖王叫天山雪狐?”
红莲点头:“天山雪心莲正是天山雪狐的伴生灵物。”
李常乐疑惑:“天山雪狐乃是地仙妖王,镇南王如何能讨要到天山雪心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