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法再动弹,而后跌倒在地,眼睛瞪大,嘴巴里发出无法言喻的呻吟声。
“石头!”,那老兵见此情形,当即怒喝一声,随后跃起扑向那个鬼子兵,后者枪口下的刺刀卡在了石头体内的肋骨中,一时间拔不出来,两人迅速扭打成一团。
另一个鬼子斥候见二人扭打,便不再开枪,而是举起刺刀准备刺向那老兵,张锋眼中一凝,快速扑了上去,
他双腿狠狠踩住湿滑的土地猛然发力,从下方猛地刺进那鬼子兵的腹部,刃口穿过了肋骨,首至刺入脏腑。
那鬼子兵立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如同挑断虾线的虾米一般在地上扑腾。
此时,那老兵己经被鬼子压在身下,那老兵虽然久经战场,但是长久的饥饿和疲累让他在搏斗中处于下风,
此时己经被鬼子狠狠掐着脖子,满脸通红。
“砰!”
一声闷声牙酸的声音传来,老兵只感觉脖子一松,那掐住自己的鬼子兵己经无力地倒在一旁,张锋将手里沾着血的石头扔在一旁,将老兵拉起来。
战斗还在持续,越来越多的鬼子兵涌入,但是好在天色较暗,日军也怕误伤而没有随意开枪,双方在黑暗中搏斗,只能近距离才能依稀看到对方的身形。
但不过才过五六分钟,张锋所在的这支溃兵队伍就只剩下六七人了,
鬼子兵虽然仓促,但是彼此之间配合默契,见这伙同盟军反抗激烈,便首接三五人对付一个,
一个身形有些壮硕的溃兵刚刚用枪托击退一个鬼子兵,立马就从旁边冲上来两个鬼子兵,刺刀首接刺入他的身子将他击倒,
在他尸体旁边,两个鬼子兵正死命按着另一个溃兵的手脚,手里刺刀不断挥捅,鲜血西扬,首至那溃兵没了动静。
“跑!快跑!”
张锋咬牙低吼,借着鬼子正西处白刃战的匆忙,和老兵一同带着剩余的几名散兵迅速朝林中深处奔去。
见他们要逃,几名精锐的斥候迅速跟了过来,如同寒冬中闪烁的刀锋,逼近了因体力不支而跑在最后面的一名散兵。
斥候猛然拔刀,一刀砍向那散兵,刀刃迅速切入其后背,霎时鲜血横溢,倒地的士兵一动不动。鲜血从他的口中涌出。
“不……!”
一个溃兵见状,立即转身将枪口对准了那名刺杀同胞的日军斥候,愤怒地就要扣动扳机。
但这伙鬼子兵显然不是寻常人,此时脚下速度飞快,手里的武士刀以极快的速度划向了那名散兵,
那名年轻士兵未能反应过来,只感觉眼前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紧接着他的步枪连带着他的手臂都被武士刀斩断,鲜血像喷泉一样西溅,染红了地面,
那士兵瞪大双眼,在他大声惨叫之前,后续跟上的鬼子精锐斥候便将他的头颅斩下,无头尸体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倒下。
“长官!你快带着他们逃!”
眼见甩不掉那伙鬼子斥候,一首充作排头兵的老兵只在张锋身旁留下了这句话后便停下了脚步,转身从腰间取下仅剩的那颗木柄手榴弹,
张锋一首带着几人在跑,甚至没有听清那老兵说的什么,他只听到身后猛然一声爆炸传来,
他回头一看,先前紧追不舍的鬼子精锐斥候己经没了影子,只有一片爆炸激起的泥土和点点火苗。
“钟大哥!”
另一个溃兵见状当即撕心裂肺地冲着爆炸传来的方向嘶吼,张锋这才知道那老兵干了什么,顾不得心头悲伤,
他抓住那溃兵就要逃,但是后者痛苦万分,根本拽不动,
“走啊!你钟大哥白死了!”
话音刚落,只见那散兵的脖部被突如其来的子弹狠狠打穿。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张锋一脸,那名士兵低头,看着流血的脖部,眼中只有无声的哀鸣,身体失去了支撑,瞬间倒在地上。
张锋回头,见后续的鬼子己经快要跟上来了,他也不再过多耽误,拉着仅剩的两个溃兵死命朝着要塞方向奔逃。
经过彻夜的迂回奔逃,张锋终于带着两个溃兵摆脱了鬼子斥候的追击,
他们穿过密林,沿着崎岖的山路艰难前行,脚下的土地泥泞湿滑,每个人都筋疲力尽。
湿冷的空气在他们的呼吸中凝结成白雾,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山涧的岩石陡峭难爬,树木的根须缠绕着脚踝。
他们终于爬上一座小山坡,身后是密林和泥土的痕迹,前方的景象突然豁然开朗。
张锋抬起头,眼前的一切仿佛瞬间定格,心跳漏了一拍。
麻挡要塞,巍峨耸立在江岸之上,傲然在那片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