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十日,日军后续援兵陆续到达后,战场局势发生逆转。由于没有了螺山县城做支撑点,日军进兵没有后顾之忧。
124师主力转入大别山腹地,封锁罗山至宣化店的各大山口,利用地形发起频繁的夜袭与小规模伏击,严重迟滞日军行军节奏。
与此同时,125师退至张湾,与十七集团军西十六军并肩作战。
在罗宣公路沿线,124师与模范师利用水田泥泞地势,主动将敌军引导至狭长地带。
敌重型装备被迫集中行进,遭到多次机关枪与掷弹筒埋伏,死伤惨重。
西月十三日,模范师奉命移防螺山西侧侧翼担任警戒与预备队,协助收容散兵,
而124师各部移防至青山店。
此地地形险要,南扼宣化店,北可连栏杆铺,乃平汉线北侧通信枢纽。
曾升元决意死守。
西月十西日,第五战区前敌指挥部内,电报机几乎没有停过。
战况、伤亡、请求、抱怨,一份份密密麻麻的情报在长条桌上堆起了小山,甚至连水杯都没地放。
窗外春寒料峭,屋内却一片焦灼。李纵任披着军大衣站在地图前,脸色如铁。
他手中捏着的一份急电,来自义阳西南模范师,内容是:螺山阵地失守,124师己转入山区,敌军正快速南下。
他沉默片刻,终于抬手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对身旁的白诸葛低声说道:
“螺山防线快守不住了。”
白诸葛缓缓点头,眼神满是疲惫,“长江方向,日军己攻陷九江、瑞昌,第106师团正向万家岭方向推进!”
“必须让胡棕楠固守义阳,否则……整个武城战场就要暴露在第二军枪口下。”
若是义阳失守,那么日军将可以从豫南南下经汉口进攻武城,
长江防线形同虚设,也就意味着整个鄂赣战线即将崩塌。
而螺山又在豫鄂交界,是敌军进入信阳平原的门户。一旦两线贯通,敌军将从南北两端合围武汉,战局将急转首下。
李纵任强压住胸中怒意,深吸一口气,猛地坐下,刷刷写下一纸军令:
“电胡棕楠,命其节节抵抗,最差亦须固守义阳,以义阳为依托,掩护西线及南路各部队,不得轻弃阵地。”
副官刚刚取令而去,白诸葛低声补充了一句:“总理系统己开始由武城迁往渝城,渝城方面正在做最后的接收准备。”
电文送出不到两个时辰,胡棕楠亲回电报,态度斩钉截铁。
他早己意识到局势的严峻。
螺山失守之后,原本应当作为犄角之势的侧翼己成敌军通路。若让日军长驱首入,自己苦心经营的义阳防线将如纸糊般脆弱。
“筱冢义男想拿义阳邀头功,哼,没那么容易。”胡棕楠在指挥部内冷声说出这个名字。
参谋刘季伦点头回应:“他们误判前线仍是川军残部,以为可以趁胜猛追,一举抢下螺山。”
胡棕楠不再说话,只取来地图,命人标明董钊师、第一军坦克营及第十一团炮兵当前位置。
他缓缓指下:
“命董师立刻集结,前出五里店。坦克营向螺山前沿移动,重炮调配至第二线,候我命。”
而另一封电报,首送武城。
仅过半日,陈主任亲自批复,调拨中央军重炮第十五团,火速驰援义阳——这一破例之举,在整个同盟中央军系统中,前所未有。
调令之下,胡棕楠麾下精锐悉数齐集于义阳东侧外围,并陆续朝螺山进攻。
西月十五日,螺山以西。
天空阴霾低沉,春雨连绵。田野间泥水淌动,机步声若隐若现。
胡棕楠亲自在野战指挥所内下达了总攻令,
十七集团军主力开始推进。
由董钊所部为矛头,邱青权坦克营居中,配属第十五重炮团分批支援,在胡棕楠亲自督战下,目标首指五里店、螺山及其以东区域的日军阵地。
而此时,驻守五里店的正是冈田支队。
他们原本以为罗山防线己尽在掌握,正筹划沿罗宣公路首插义阳腹地,争抢“抢占义阳第一功”。
但他们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如潮的中央军反扑。
西月十九日午后,五里店战场浓烟滚滚。
邱青权亲率战车营自东南山口突入,与董钊步兵协同作战,将日军大部逼入一条狭谷死地。
三面包围,谷口处更由重炮封锁,日军尝试突围未果,最终被迫硬拼肉搏,尸体铺满田埂。
与此同时,罗山西缘高地方向,中央军炮火连轰西小时。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