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奋，慢慢开始消散了。

闻着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胃里一阵翻涌。

脑袋里面忍不住想起刚才那山贼死前瞪大的双眼，那眼睛里仿佛在诉说着最后的不甘和恐惧。

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第一次杀人，那种胜利的喜悦淡去之后，不是解脱的轻松，而是一种深深的恐惧。

手不自觉地颤抖，仿佛那把染血的剑还紧紧握在手中，冰冷且沉重。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那具尸体无比清晰。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撕裂了一块，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杀人和杀野兽不一样。”艾伦定了定心神，将颤抖的双手捏紧，将呕吐的感觉咽回，将自己从黑暗中拉回来。

艾伦明白了，自己己经开始融入到这个世界了，融入这个看似平静，却截然不同的，充满血腥的世界。

但又忍不住想到，自己似乎是因为在和平年代太久，所以才认为世界是美好的。

但其实原本世界的其他地方，似乎也是充满战乱死亡的。

又安慰了一下自己，艾伦的心情也彻底平复了下来。

“大人尸体己经处理完了，我们现在继续前进吗？”马车外传来了尤斯塔斯的声音。

这么快吗？艾伦走出马车，发现天色确实暗了些。看来自己在马车上待了很长的时间。

“自己人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按照您定下的规定，撕下部分衣服，带回领地做衣冠冢，其余就地掩埋。”

“嗯。我们现在距离小镇应该不远了吧？”

“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就能抵达。”

“那就赶路吧。”说完艾伦重新回到马车里，开始仔细擦拭剑上的血迹。

心里却在考虑，是否从现在就开始规范军队这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