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警告她,能给她安排工作己经是一种恩赐了,别再得寸进尺。
金妍看了一眼地上被门经理撕破的衣服,站起来去卫生间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当看到指甲缝里残留的血,顺着水盆边沿流入下水道时,一下子让她想到了另一种方法。
赶忙下楼去问前台借了一点儿红印油,说是给合同盖章用,回来后又做了点儿加工,很满意地重新躺到门经理身旁。
这个学期一开始,班里的同学就开始为毕业做准备。有几个准备继续深造的,开始每天都泡在教室和图书馆学习。
家里有关系的开始积极活动,希望能早点儿将工作落实好,但大多数人还是按部就班地等着分配。
对唐泽仁分配情况最关心的就是金妍和齐猛了,尤其是齐猛,看上去比唐泽仁自己还着急。
齐猛现在也不知道唐泽仁具体的想法,他也知道唐泽仁和杨静的事,如果唐泽仁想回县城再续前缘,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是不停地提醒,如果他想分配在省城就要提前找人,别等到结果都出来了就什么都晚了。
还特别提了一句,他前几个月给治过病的那个白姐就是省人事厅的一个科级干部,如果需要的话就提前打听一下。
唐泽仁总觉得这就是走后门,他非常不愿意使用这种手段。
既然自己通过走后门受益了,那就一定有人的利益受到了损害,对于无权无势的人来说,这是非常不公平的。
眼看着身边的同学,有几个己经有了着落,他现在的心里也有了松动,想着如果齐猛再和他提这事,他就不再拒绝了。
可是让他感到郁闷的是,这个月齐猛忙得根本就没时间理他。如果让他自己开口求人,他还有点儿开不了口。
看来就像齐猛经常嘲笑他的那样,他就属于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一个穷学生哪来那么大的脸,还总怕丢面子。
解决完医疗纠纷那件事后,齐猛就半开玩笑地和他说,现在这个社会,一定别想着做好人,最好把自己当作恶人。
因为做好人的成本很高,活得也不自在,而恶人却吃香的喝辣的,升官发财、香车美女……。
就连佛祖对两种人的态度都不一样,对好人来说,如果想成佛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而恶人如果想成佛,只需要放下屠刀就行。
虽然是歪理邪说,但又觉得无可辩驳。别看他在学习上甩齐猛几条街,但是俩人辩论时,他从来没赢过。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刚下完,唐泽仁又来到经常锻炼的小树林,刚打完一套拳,看见方老也过来了。
自从方老关了惠民堂后,俩人也经常在这里碰面,方老偶尔也让唐泽仁指导他练五禽拳。
这两年方老的豁达,让唐泽仁也彻底释然了,逐渐地不再纠结以前的那件事,俩人又成了很好的忘年交。
方老看唐泽仁己经收功,走过来拉开架势,一边练着一边问道:
“快毕业了,有什么想法?”
唐泽仁有些无奈地说:
“也就是等着了,最后分配到哪里就去哪里了。”
方老打了几下拳,又说道:
“你这种水平的回县城有些可惜了,但是继续读研也不是好的选择,你就没想找找关系留在省城?”
唐泽仁心里也不甘心,但是现在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找一下白姐,只能装作很无所谓地说:
“其实在哪里都一样,只要能名正言顺地给人看病,县城也挺好的!”
方老毕竟岁数大了,打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地,收了功开始认真地和唐泽仁聊天:
“小地方的很多方面还是不如大城市有优势,你这种年轻医生想要出头更难。
名气和经验一样需要积累,机会少、级别低就无法出名。没有名气就没有患者找你,对医术的提高也不利。”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再说县城的患者也不会少,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天能看多少?其实也挺适合的。”
“你要是真的这样想我可就得说你两句了,你不能以普通医生的标准要求自己。
中医的振兴需要你这种年轻又有天赋的人,只有离权力中心越近,才越能凭借自己的影响力为这项伟大事业做贡献。
在县城等你成为名医了也许就五六十岁了,但是在省城,凭借你的水平和接触的人群,有可能三、西十多岁就能功成名就。
这个时候,你接触的大领导也多,说出来的话也有分量,关键时刻就能为中医的振兴贡献自己的力量。”
“可是想留在省城听说必须是博士,硕士大多数都是回所在的地级市医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