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腾缓缓从还在抽搐的尸体上移开视线,冷峻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己被重重包围的赤狐部营地。
“杀进去,一个不留!”
指挥使呼延腾很清楚自己这一次领兵来的目的。
小侯爷要杀鸡儆猴。
自己就是那一把最锋利的刀!
赤狐部不愿意归附大乾国,不愿意进献给牛羊马匹,那他们就要灭亡!
“驾!”
“驾!”
一名名辽西军的骑兵催马向前,朝着赤狐部的营地猛扑而去。
赤狐部的男人们方才己经看到自家的头人被斩杀。
他们此刻慌忙抄起身边的刀弓,脸上满是决绝与恐惧交织的神情,准备进行最后的挣扎。
“咻!”
“咻!”
一支支箭矢从赤狐部营地攒射出来。
可是辽西军骑兵却丝毫没有害怕后退的意思,依然汹涌向前。
营地外围,有辽西军骑兵在策马奔射,雨点般的箭矢落进了赤狐部营地。
还没等冲锋的辽西军骑兵杀进去,己经有不少赤狐部的部众被从天而降的箭矢钉死在了地上。
面对那雨点般的箭矢,营地内到处都是奔逃的部众,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成一片。
“杀啊!”
辽西军骑兵策马冲进去的时候。
幸存的几十名赤狐部的男人绝望地挥舞着兵刃,欲要掩护其他人逃走。
“噗哧!”
“啊!”
辽西军骑兵碾压过去,掀起了一片血雨。
几十名赤狐部的男人宛如大海中的浪花一般,瞬间就被淹没。
在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辽西军骑兵面前,弱小的赤狐部毫无抵抗之力。
辽西军的骑兵们策马冲锋,长刀不断地追逐劈砍着那些逃窜的赤狐部活人。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
喧嚣的赤狐部就逐渐安静了下来。
到处都是被杀死的赤狐部众,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一些辽西军的骑兵粗鲁地闯入毡房,毫不留情地将赤狐部的女人们像货物一般拖拽至营地中央。
辽西军骑兵中不少是收编的马贼。
他们在拖追女人的过程中,少不了上下其手,哈哈大笑。
这些女人尖叫着,脸上满是惊恐色。
骁骑营指挥使呼延腾策马缓缓进入了赤狐部的营地。
他看到了被骁骑营骑兵抓住的数十名赤狐部女人和那些满脸贪婪的骁骑营骑兵。
“指挥使!”
“抓了几十个年轻女人!”
“今晚上咱们又可以快活快活了!”
骁骑营的队正吴老六指了指被俘虏的女人,咧嘴笑着向呼延腾邀功。
“啪!”
吴老六的话还没说完,呼延腾手里的马鞭就呼啸着抽在了他的身上。
吴老六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印子,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你怎么打人!”
呼延腾这个指挥使突然动手,让周围的辽西军将士也都感觉到莫名其妙。
呼延腾盯着吴老六,一字一顿地提醒说:“我的军令是一个不留。”
“男人己经被杀光了,这些女人没有必要杀......”
吴老六的话还没说完,呼延腾又是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身上。
吴老六忙跳着后退了好几步。
他瞪着眼珠子,对呼延腾怒目而视。
“你这该死的胡人!”
“你想找死!”
吴老六身为骁骑营的老人,他曾经是曹家曹洪的护卫。
曹风在辽阳军镇任职的时候,想组建一支骑兵队,缺少兵马。
他将自家堂兄弟,表兄弟的亲卫骑兵全部编了进去。
吴老六从此进入了骑兵队,一步步爬到了如今骁骑营队正的位子上。
他不仅仅有关系,有功劳,还有资历。
再立下一些功劳,说不定还能去争一争骁骑营指挥的位子。
可现在呼延腾这个胡人指挥使,竟然当众抽他的鞭子。
这让吴老六怒不可遏,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你不听军令,抽你鞭子那是看在你是骁骑营的老人。”
呼延腾冷厉的眸子盯着吴老六道:“你若是再敢辱骂我一句,我定亲手拧下你的脑袋!”
面对浑身透着杀气的呼延腾,吴老六横着脖子,心里有些不服气。
区区一个胡人,竟敢如此嚣张!
“现在,去将她们杀了!”
呼延腾对吴老六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