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烟尘弥漫,胡人骑兵宛如潮水般涌来,势不可挡。\咸,鱼/看^书_ ?已¢发/布~嶵·芯-蟑?劫*
扼守在粮车后的大乾军士,紧握兵刃,呼吸急促,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大量的胡人骑兵突然出现在河州境内,让他们毫无防备。
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弓弩准备!”
大乾指挥使盯着那迅速逼近的胡人骑兵,他紧攥着兵刃的手都有些发抖。
面对死亡的威胁,不怕那是假的。
可他是指挥使。
他不能逃。
哪怕明知道是死,他只能硬着头皮硬挺着。
他现在只祈祷他们能击退这些胡人骑兵,或者有援军抵达。
可很显然,这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胡人越来越近,那铺天盖地涌来的骑兵仿佛要将一切淹没。
那惊人的威势,如同狂风骤雨般压来,让守卫在粮车后的民夫们眸中满是惊恐与慌乱,脸色苍白如纸。
有民夫看了看左右。
他鼓起勇气,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偷偷地站起身往后边退。
他知道,胡人太多了。
这些护送粮草的兵马不一定打得过。
他们手无寸铁,留在这里只有死。
所有他偷偷地想逃离这里,想要活下去。
有人带头,当即就有其他的民夫紧跟着离开了自己押送的大车,偷偷地往后跑。
越来越多的民夫不顾军士的呵斥,拔腿往后跑,整个运粮队伍突然就乱了。
“回来,回来!”
“违令者,杀无赦!”
看到民夫在这个时候不顾军令,擅自逃跑。′顽~夲·鰰·颤~ ′首~发~
大乾军士怒目圆睁,紧握长刀,欲冲上前去制止这股逃兵潮。
“大敌当前!”
“不要管他们了!”
“他们要跑就跑吧!”
“都这个时候了,留下来也是死。”
“能不能从胡人的手底下逃走,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指挥使看了一眼那些落荒而逃的民夫,他制止了军士们的追杀。
这些民夫本就是征调而来运粮的,他们本就不属于这个战场。
想要活下去,乃是人之常情。
可他们不同,
他们身为大乾军人,守护粮草乃是职责所在。
民夫可以逃,他们不行!
“指挥使!”
“胡人上来了!”
有大乾军士的声音中带着颤音,大声提醒指挥使。
“抄家伙,准备迎战!”
指挥使紧攥着长刀,面色变得无比凝重。
一名名胡人骑兵大呼小叫地扑了上来。
隔着老远。
他们就张弓搭箭,将一支支羽箭朝着躲在粮车后边的大乾军士攒射而来。
“嗖嗖嗖!”
“嗖嗖嗖!”
箭矢宛如雨点般落下。
箭矢如疾风暴雨般噗噗扎入泥土,瞬间撕裂了装满粮食的麻袋,无情地穿透了大乾军士坚实的身躯。
战场上箭矢横飞,气氛陡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指挥使没有理会那些中箭惨叫的手底下军士,他看到胡人己经迫近,大声下达了军令。,精¢武.暁?税-蛧′ !首.发\
“放箭!”
“咻咻咻!”
“嗖嗖嗖!”
大乾军士的强弓劲弩也朝着胡人骑兵招呼而去。
面对那密集的箭矢。
冲在前边的胡人骑兵顿时人仰马翻,不少人重重地摔滚在地。
可这些胡人骑兵的伤亡并没有吓退后边的骑兵。
反而是激起了他们骨子里的凶性。
他们一个个挥舞着马刀,更加凶猛地冲了上来。
好在大乾的军士躲避在粮车的后面,那些手持马刀的胡人骑兵一时间奈何不得他们。
胡人骑兵发挥了他们最擅长的奔射战术。
他们围绕着车队,不断策马奔射,将一支支箭矢抛射向大乾军士。
大乾军士们躲避在粮车围成的临时防御圈内,与胡人展开了对射。
他们倒是勉强能稳住阵脚。
那些方才逃离出去的民夫可就惨了。
他们失去了车辆的庇护,他们的双腿压根就跑不过胡人骑兵。
很快胡人骑兵就追上了那些落荒而逃的民夫。
胡人骑兵手里的马刀横劈竖砍,将一名名奔逃的民夫砍翻在地。
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