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诡辩的说辞,怎么可能被赵县令引导着走。
“赵县令,我且问你几个问题。”
“大人请问。”
“你所说的处理过此事,结果是何?”
赵县令坦然道:“铁器坊一组有五个工匠,由于司金府所造水排冶炼等技术,是以正常人为标准制定,而宜阳多伤残者,使用起来多为不便,那一组的匠头错误让瘸腿着干了不属于他的事,导致一组尽丧,这里面工匠的事下官不是工匠不了解,大人若想知道细节,可询问匠人,本该负责任的匠头己死,下官给出的结果便是通知坊主加强培训,避免类似事故发生,并按照平准令糜大人制定的规矩,要求坊主赔偿。”
五条人命,妇人讨要说法,坊主威胁打人,还言语张狂,最后县衙给出的解决办法居然是捂住妇人的嘴。
至于那五条人命,一句轻飘飘的匠头己死就结束了。
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满宠忘不了自己走进另外西家时,听到的那些哭声,以及见到的白绫。
五个家庭因此遭难,没了顶梁柱,家又还能支撑多久?
满宠从未想到,居然有人办了如此畜生不如的事,还理首气壮的站在自己面前,义正言辞的为自己开脱。
“来人!”
“在!”
“将他所言全部记录下来,糜大人的规定是吧。”
满宠冷笑,或许是心里的闷气憋的太久,他连仪表都忘了,指着赵县令的鼻子厉声道:
“事到如今还不知错,我告诉你,你我办定了,糜竺我也办定了,喜欢威胁人闭嘴,喜欢喊人打人是吧,有本事你们就来我面前试试,我满宠全!部!接!下!你就是将杨修和杨家搬出来撑腰,我也照样办到底,从上到下有一个算一个,五条人命五个家庭,首先是你和那仗势欺人谋财害命的狗坊主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