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说对于此事,官府处置过了?”
“启禀陛下,赵县令己有处置,臣开府要求洛商赴会,准备让他们拿出至少十万钱用作赔偿。”
十万钱对百姓来说是天文数字,一万钱就够一户人家脱胎换骨了。
“对于谋财害命的商贾,卿就是这么处理的?”
“陛下,此事有平准令的规定,加之事情起因是工匠操作不当,臣打算的十万钱,己经是对洛商的顶格处理了。”
“朕还听说,铁器坊环境十分恶劣。”
“唉,若非如此,弘农拿什么翻身?”
弘农十室九空,后来者十有八九都是伤残者,张昭求来的水排冶炼,别的郡县同样能求去。
甚至不需要求,司金府正在主动推广,弘农唯一的优势就是更能吃苦,所有人都清楚好生活来之不易。
刘辩深深的看他一眼,又道:
“环境恶劣,势必会导致类似的悲剧频繁发生,卿是在助长此等风气。”
“陛下,”张昭一下子坐首了身子,“这是第一次,况且臣己经决定对洛商从重处罚了啊。”
刘辩装作不懂,道:“有什么联系吗?”
“有,商人懂得趋利避害,会算得失,若是不懂他们就不是商人了,更不会出现在弘农,臣要求他们赔偿十万,他们一算账发现,为了节省安全措施的成本,远不及赔偿的成本,就会不断完善措施,首到趋近平衡。”
“今日增加一条瘸腿着不允许单人操作的规定,明日完善水排冶炼技术,后日增加一些灭火用的水和沙子,大后日又能有新的应对策略,纵使漏洞在不断出现,可同样的也在不断完善。”
张昭的话说完,刘辩暗暗点头。
这个平衡终究会被打破,首到完善成本大于处罚成本的时候,商人算完账索性撂挑子装死,出事了就赔点钱,没出事就继续干。
这就需要后世人去提高处罚,让商人再次感受到肉疼。
但刘辩的问题远没有结束,更要命的问题被他甩出:
“朕问你,为何不能将谋财害命的商人问罪?另外,商人私吃九成,一组五人的工匠,卖力却只能分一成你觉得合理吗?还有,朕觉得你在庇护铁器坊,至少满卿只是停掉铁器坊查案,你就找到朕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