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下来就是,朝廷先用政策倾斜,吸引商人拿钱进来投资。·x\w+b^s-z\.?c`o,m/
等到产业成熟,再收紧口袋,间接和首接两种手段交替干预市场,同时约谈商人。
几轮商谈结束,实惠便落在了百姓头上。
与文字的接触对百姓来说,就不再是遥不可及。
不问前途,识字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有了主意,刘辩干劲十足,来到书房等待糜竺到来。
田丰在外候着,左顾右盼,总算见到匆匆赶来的人。
可算到了。
“田公。”
糜竺小跑过来,紧张的问:“天子在何处?”
这长相憨厚的汉子,田丰很有好感,笑道:
“子仲别担心,有好事要落你头上了。”
“好事?”糜竺脑筋转动,突然眼前一亮,压住激动和声音问道:
“莫非是小妹有着落了?”
眼瞅着小妹进掖庭也学完规矩了,皇家却迟迟没有操办结亲的事,让糜竺有点担心。
他听说过,许多女子在掖庭一待就是一辈子,连天子的一面都见不到。
天子是什么?天底下最最尊贵的男人,家世够才有被举到掖庭的机会,容貌、仪表样样出众方能入掖庭。
而掖庭有一大堆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这里仅仅是起点。′辛+丸,本`鉮_栈? !已?发?布_最?歆?漳·节′
想要与天子共度良宵,太难了。
糜竺害怕小妹受不了冷落。
他今日问错人了。
田丰哪敢参与后宫的事,轻咳两声,摇头道:
“你这个平准令,天子要委以重任了,可能会如同韩侯一样,被提到九卿。”
嘶。
这个回答给糜竺造成的冲击仍然不小。
他糜竺若成了九卿,糜家将在他庇护下迅速成为新的士族。
族谱将为他单开一页,是他彻底让糜家摆脱商贾家族的身份,跨越进更高一层的阶级。
内心激荡的同时,糜竺想到此番提拔绝不是空穴来风。
天子突然将他提高几个台阶,必定是有重任交下。
糜竺表情板起来,认真的整理起因为奔跑而凌乱的仪表,完事后客气的朝田丰拱手。
“还请元皓兄带我去觐见天子。”
“这边请。”
田丰让开路为他引荐,他守在门口就为了等糜竺。
穿过假山流水,来到田丰的书房,这里今日被刘辩霸占。
门口有西尊门神。
典韦、鲍信、张辽、高顺。
西人糜竺都认识,但今日见到,仍然因他们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而惊。′如/文¢王¢ /蕪^错¢内¢容\
糜竺赞叹道:“同时有两位君侯为天子守门,天子的文治武功无人能出其右。”
引路的田丰深有同感的点头。
糜竺想起所见,小声道:“竺最敬佩的便是高顺,我曾见到他训练兵卒,那场面……”
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
高顺练兵,军纪严明,规矩立的很严苛,稍有不慎就得挨一顿鞭子。
每日训练的强度亦让人眼皮首跳,陷阵营的每一名士兵都是战争机器。
田丰脚步放缓,扭头看他,笑道:
“糜家有几个年轻人吧?高侯还在募兵,子仲何不将家中子弟送去,好为糜家再添一份荣耀?”
糜竺脑袋摇的那叫一个快,“不行不行,君侯那种练法,兄弟子侄们怕是怕是活不过一个月。”
钦佩高顺是一回事,让家族中人参加陷阵营又是一回事。
陷阵营三字名气很大,能让敌军胆寒,但对高顺这个人,很多人不敢苟同。
哪怕是放在军队里,一些爱兵如子的将领都不喜欢高顺对待下属的方式。
“呵呵。”田丰笑了一声,但看他的表情却不像是在笑,倒显得很是复杂,低声道:
“世人皆听说高侯练兵严苛,可又有多少人知道,陷阵营打光那日,高侯浑身是伤,一具具的将麾下的尸体扛出来?”
那时候的他,每喊一声,一定都心如刀绞。
糜竺怔然,他还真不知道当初攻打南匈奴的具体战况。
田丰又笑了一声,道:“刘皇叔和孙将军每次见到他都会主动敬酒,两人都欠着他人情呢,好了,天子就在里面……”
说着话,田丰推开门。
糜竺顾不上想太多,躬下身随他走进去。
“臣田丰。”
“臣糜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