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公社的医院也治不了这么多的骨折伤吧?还得往县里弄。咋弄啊?
让葫芦大队的马车拉?陈富贵是不是得跟自己要钱啊?
一连串的问号,在楚跃进的脑袋上冒出来,头疼啊。
“楚所,这些人咋办啊?还有我们柴禾垛的损失。”陈富贵又接着问道。
“我跟上级联系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派辆卡车把他们拉县里的医院去。”楚跃进说道。
“然后你也得跟我再登记一下,还得给你身上拍个照,验个伤。没有别的乡亲们受伤吧?”
陈富贵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敢让大家伙往前凑。折腾这么半天,火也不用救了,都烧光光了。”
“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柴禾啊,反正他们也是有民事经济责任的。要是赔偿不到位,我就不会谅解他们,得让法官多判他们几年。”
“行了,你先到边上歇一会儿,我再看看他们。”楚跃进点了点头。
他也是头疼得很啊,就陈富贵说的这些,他听着都有些蒙。
啥原谅不原谅的?肯定是为了多要钱就是了。
只不过他在带着派出所的人查看了这些人的伤势后,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有几个胫骨和肩骨骨折的有些重,是粉碎性骨折。剩下的人虽然没有这么严重,也都是骨折伤。
也就是说地上躺着的这三十五个人,人人骨折。
很明显,后边陈富贵己经收了力,但是仍将骨头给敲碎。
这得是多狠的心、多大的力道、多妙的手法,才能够办到?
眼神偷偷溜了一眼,就看到陈富贵正坐在边上,美滋滋的享受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帮他擦伤口。
光明公社啊,恐怕没有安稳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