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案件转给舒亶之后,王冈果然如他所说一般,压根就不管了,甚至连御史台都不待了,直接走了!
舒亶看着王冈离开的背影,怔忡了片刻,他知道自己是被王冈当枪使了,但这个机会他无法拒绝!
人生能有几回搏!
如同王冈说的那般,他不愿意去做,有的是人愿意干!而以他的岁数,若是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再遇到!
干了!
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不如早日回乡,又何苦在这朝堂之上受罪!
只要我堂堂正正行事,又岂能怕那些魑魅魍魉!
便让我来看看,这背后究竟是什么大人物!
……
王冈回到家中,惊讶的发现包不同已经整理出厚厚一叠的册子,目测不下于二十本。·顽? ? .鰰.栈/ .埂-欣-嶵′快~
王冈拿过一看,竟是弹劾的奏章,接连又翻了几本,震惊道:“老包,这都是你今天整理出来的?”
包不同淡淡道:“不过粗略找了一下,很难吗?”
“你他娘的就是天才啊!”王冈重重的拍了包不同几下,又看看册子,发现除了言辞粗鄙外,写的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王冈眼珠一转道:“老包,我来教你写奏折吧!”
包不同警惕道:“舅爷这是何意?”
“别多想,只是让你多学门手艺而已!”王冈笑眯眯的说道,一脸的无害表情。?g`o?u\g!o¨u/k.a·n?s¨h?u~.`c_o?m^
“非也非也!”包不同连连摇头道:“只有官员才需要写奏折,我又不做官,学这个做什么!”
“哎,所谓艺多不压身嘛!”王冈诚恳的劝道:“哪怕用不上,跟人吹嘘时作为谈资,也是好的嘛!”
包不同不由想到,有一日诸多江湖同道齐聚,大家都在说最近干了什么壮举,练成了什么武功,然后自己插一句:“我会写奏折!”
那场面……
想想都感到羞耻!
“不学!”包不同断然拒绝:“我就是一介江湖散人,无端去学这个,若是让江湖上的朋友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啊!”
王冈诧异道:“你在江湖上有朋友?”
包不同:“……”
王冈:“有多少啊?”
包不同:“……”
王冈:“都谁啊!我在江湖上的朋友也很多,看看认不认识!”
包不同哭丧着脸道:“舅爷,别说了!我学!”
王冈得意挑眉,让你学你就学,非要逼我往你心里扎刀!何苦来哉!
随后,包不同便老老实实的学了起来,格式什么的,都很简单,难得是奏章里的那些引经据典的废话。′山.叶?屋? *首·发,
这完全要靠文化修养,不会就是不会,做不了假的!
王冈对此也没办法,最终只得无奈道:“不会就不写吧!开门见山也好,咱们这位官家,也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说不得还会喜欢这样直白的文风!”
“哦!”包不同应了一声,忽然觉得不对,抬头问道:“舅爷,你什么意思?怎还要我给皇帝老儿写奏折?”
王冈一拍大腿道:“我倒是忘了跟你说,我给你在御史台谋了一份差事,日后我偶尔事务忙的时候,说不得要让你给我写上一份!”
“什么!还让我去御史台当差!”包不同震惊的站了起来。
“老包,你别激动,听我说!”王冈出言安抚道:“你现在看似在帮我的忙,实际上是在帮朝廷的忙!既然付出努力了,那咱凭啥不拿一份俸禄呢!”
包不同一听觉得有礼,但仔细一想,自己要当差坐衙,不得自由,想想就憋屈的慌。
刚想拒绝就听王冈道:“你若是不是拿这份钱,这钱也得被那昏君和贪官污吏们,给挥霍掉!想想那都是你的血汗钱啊!”
这话一听,包不同更憋屈了!
“去,我明日就去!”
拿下包不同后,王冈是哼着小曲走的,这些在御史台的日子就好过了,连奏折都不用自己写了!
什么?包不同只是在他忙碌时,偶尔帮他写?
开什么玩笑!我堂堂二十岁的监察御史,正是奋勇上进的时候,哪天不忙啊!
包不同不同意?
敢!拿我钱了!退回来都不行!
晃晃悠悠,回到后院,一众莺莺燕燕就迎上来行礼,王冈与她们说笑一番,就见清荷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