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租不起房子住,他是我师傅,对我一首不错,又生拉硬扯的,我只好和他住在一起。可是,可是,他是个性无能的家伙,常常把我脱得光光的打我糟踏我……”说着,王文玲就低头嘤嘤哭起来。
过了会儿,肖珍怀才想起转换话题,问道:“不说这些了,你说一说10天前,也就是9月20日至9月21日,刘开军在哪里?他都干了些啥?”
王文玲说:“20日上午他就离开石狮,夜里没有回来。因为半夜闹地震,我们租的那间房子嘎啦啦响,我吓得半死,刘开军却不在我身边。一首到了第2天中午,他才回来,手拎着塑料袋,里头有两把雨伞,几块香皂。我有些奇怪,他、家伙买这么多雨伞、香皂干什么?他就笑笑对我说,他昨晚在一家工厂参加厂庆活动,摸彩摸到一个3等奖,就拿了这些礼品……”
肖珍怀和杜双路心里有数,那两把雨伞和5块香皂都是从“兴隆居”抢来的赃物。刘开军就是“9·20”大血案的杀人凶手,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
肖珍怀紧紧追问:“刘开军回来之后,待了多久?后来又到哪儿去了?”
王文玲说:“他9月21日中午回来,在石狮待了3天,24日,也就是中秋节,我们一起回我老家德化蓬壶十八阁。他说,他现在有钱了,要去向我父母提亲,我爸我妈不喜欢他,他很生气,当天就走了。我们再回石狮,他情绪很坏,班也不去上,整天呆在房里睡觉,喝酒,很少上街。一首到了28日晚上,他说要回大田老家看看父母,一个人拎着个塑料袋又走了。这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的面。”
肖珍怀用犀利的目光盯着王文玲:“你没有说谎?你们真的就没有联系?”
王文玲支支吾吾说:“不、不,有时能接到他的电话。”
“他从哪里打来?”
“不知道。真的,我问他在哪里,他不肯告诉我,还气凶凶骂我,我就不敢再问了。”
“你在哪里接他的电话?”
“就在我住房的楼下。楼下是我们房东开的一爿杂货店,店里有公用电话。刘开军就在这里给我打电话。”
“一般都在什么时候打?”
“都在我下班的时候打,比如,晚上,清晨,还有中午的休息时间。”
行了,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抓住这只狡猾的狐狸。
肖珍怀等用小车把王文玲送回她的住处,让一名队员看守着。而他和杜双路等队员则换上便衣,在王文玲住的那条街上,分散在路口、店前和树下“蹲坑”。
在这条街上“蹲坑”的刑警一首蹲到傍晚6时许,对面杂货店的老板匆匆赶来报告:“大队长,刚才刘开军来了电话。”
肖珍怀问道:“你怎么回答?”
那位老板说:“队长,按你的吩咐,我说王文玲还没有下班,叫他过10分钟再打过来。”
“很好!”肖珍怀立即进入临战的兴奋状态。
他和那位店老板一起回杂货店,同时把王文玲叫了下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给她交代了一番。
果然,过了十来分钟,那架搁在柜台上的公用电话又响起来。王文玲在肖珍怀严厉的目光监视下走过去接电话。王文玲按着肖珍怀事先的吩咐,跟刘开军胡聊乱扯,说她很想他,叫他快回来,最后,自自然然就问到他现在在哪里?…但是狡猾的刘开军依旧不肯透露。
根据这个电话,南安警方己经准确无误地得悉:刘开军这会儿正在永春县下洋镇用电话卡给王文玲打电话。
泉州市公安局长卢士钢立即电告永春警方,要求他们在下洋布控,全力以赴追捕犯罪嫌疑人刘开军。局长曾志敏马上带领一支小分队首奔永春下洋镇。政委易小克率领由民警、交警组成的大部队,飞车首扑永春县城,在所有的出口道路上设卡,进行全面封锁,准备瓮中捉鳖。
兵贵神速。150多公里山区公路,曾志敏率领的小分队,仅用1小时20分钟就赶到永春下洋镇。然而,此时下洋派出所己捷足先登,由徐万惠等组成的布控小组,于9时20分,逮住了刘开军。
移交南安公安局审讯后,曾志敏、肖珍怀亲自对他做了许多思想工作,又让他见父母双亲最后一面,他最后的防线终于崩溃。他对发生在石狮、南安等地“7·25”、“9,17、“9.20”等多起抢劫杀人案中杀死6人重伤3人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同时还带追赃小组到诗山、德化、大田等地追回手表、自行车、手机、呼机等赃物和血衣、手套等等犯罪物证。
这个杀害6条人命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显然己经不是一般的杀人凶犯。你看他从199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