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口,我认为是合理的,有根据的,也是完整的。”
“我们还可以从中对留下指纹的人当时的状态做个分析,他掀门帘时这么急,用这么大力量,至少说明是处于非常态的情况,他急着进去要干什么。如果是血指纹,而且血迹又同死者相同,那就很容易确定了。但是,汗液指纹也能说明问题,从它纹路的清晰度看,可判断这个人当时手汗挺重,这种情况出现可能是因为天热,也可能是情绪激动。假定这指纹是作案人留的,与他在作案时的心理状态是相符合的。”
“现在,再来看这些痕迹的形成时间。如果是陈旧性指纹,随着汗液的挥发,不会如此清晰,所以指纹的清晰度可看做是对形成时间的一个证明。再者,指纹的位置和塑料布裂口形成之间的连带关系基本确定了,只需检查一下裂口是不是新鲜痕迹,就又可获得一个形成时间的证明。”
技术人员按照张春良的要求,在高倍显微镜下观察门帘上裂口的断面,证实这裂口是新形成的。
“这不是结果就有了。何承富离开砖厂己有一个星期,他的指纹却新出现在死者室内,你想,这说明了什么?”
技术人员对张春良的这一番推理分析心服口服,将鉴定结论改为“基本认定何承富是犯罪嫌疑人”。
后来,办案人员又提取到何承富的照片,与若干照片混杂,让搞个体运营长途汽车的那对夫妇辨认,他们也指认,11月18日晨6时左右抱小孩的乘车人即为何承富。
那天,何承富抱着孩子上午就赶到徐文英的小饭店,把孩子交给她处理。
第二天下午,徐文英告诉他,孩子卖了9000元,只能给你7000元,得留下2000元给孩子看病。何承富没说二话,接过7000元,又从中拿出400元交给徐文英,说300元是谢你两口子帮忙的,有100元是给你婆婆的。
害了两条人命卖掉一个孩子,何承富最终弄到手6600元人民币。
手里有了钱,何承富白天游逛,晚上搓麻,还到保定去看他那进了少管所的弟弟,但没见着。待他11月23日返回天津,听亲戚老乡都在说公安局的在找他,便感觉大事不好,坐上火车去了上海、杭州,又从那边给天津的老乡通过两次电话打探情况,中间还回过天津一趟,知道风声还紧,又去了上海……
警方循迹追踪,撒下法网。2000年12月6日,何承富在上海火车站被擒,当时他的口袋里还剩850块钱。
天津警方根据何承富的交代,于12月7日将张工头的儿子安全解救,将参与贩卖小孩的徐文英等西名犯罪嫌疑人抓获归案。
何承富在逃亡的日子里,强压着内心的恐慌,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公子哥儿,新衣新鞋,小分头梳得油光锃亮,手机,BP机,项链,金戒指,这些个他平时渴望的行头也都置办齐了……
6600元人民币满足了他不少欲望,给他带来了短暂的快乐。但为了这份满足,他也彻底地毁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