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快到修路工地时,杨对傅说,你先进去告诉欧阳元秀,就说我来了,明天一块走。我因人家知道我同她的关系,给人看见了不好。傅便先到工地找到欧,把来意告诉了她。晚上傅与欧准备睡觉时,杨悄悄溜了进来,结果当晚三人同宿一床。
第二天,天一亮,杨先溜了出去。接着,欧、傅两人吃完早饭后,一起离开工地,在街上与杨会合后,搭上了去竹市镇的汽车。欧当时背了一个黄色类军用帆布挎包,里面装着日常用品。到竹市镇后,傅同欧两人站在一店铺前躲雨,杨则寻找“买主”去了。俩人等了近两个小时,不见杨回来,不由烦躁起来。这时杨回来了,告诉她们今天没找到“买主”,出去不成了。于是三人一同吃了碗米粉。
这时己近下午了,三人又一起乘上三轮车往管竹方向回家。中途行至阳光村,傅先下车回自己家里,杨、欧两人继续乘车往管竹乡去了。
几天后,杨又到了傅家里,邀傅再度外出“放飞鸽”。傅顺便问他:“听说欧阳元秀死了?”
杨含糊答道:“是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据说是她自己吊死的。”
傅便未再问了。
4月初,傅即随同杨等人“放飞鸽”去了广东。
根据傅桂芳的交代,破案组又一次进行了缜密的分析研究。大家一致认为案情己趋明朗,杨有重大杀人嫌疑己是无疑。
张先绍在会上推断:根据证人证言,杨进人簸箕坳时两手空空,仅死者背有一个挎包。而现场又没有发现可资利用作为线索的物体,因此,杨很有可能是用挎包背带将欧勒死的。经比较,类似挎包背带的宽度、硬度、表面粗糙度等均与死者颈部索沟形状及伤情况基本相符。
这时,从看守所内侦查中传来情报,进一步证实杨有重大杀人嫌疑,而且其作案手段与张先绍的判断相吻合。
7月23日上午,洞口县公安局看守所审讯室里闷热难当。唐章水、欧阳叙录、胡金轩、王树槐等人凭着掌握的大量证据,向杨正康发起了凌厉的攻势。
“去年3月2日晚上,你在什么地方睡觉?”
“3月3日下午,你同欧阳元秀经过合塘村、棉花村往簸箕坳去干什么?”
“欧阳元秀的黄挎包哪里去了?”
望着审讯人员胸有成竹的神态和接连抛出的证据,杨正康茫然不知所措。不断地用颤抖的手拂扫着额上密麻的汗珠。
时近中午,只见杨正康长叹一声,说:“检察官,我算服了你们,我愿意全部交代犯罪经过。”说完后,原来一首挺得笔首的腰杆顿时软了下去,瘫倒在椅子上……
那是春天的一个夜晚,杨正康在横溪乡牛塘村某村民家中,与欧阳元秀邂逅相识。她是被人找来,充当“放飞鸽”的诱饵的。欧阳元秀虽然长相一般,但清秀的脸上却透出一股农村妇女少有的灵巧之气。己有妻室的杨正康心里不由产生了一股莫名的骚动。第二天下午,杨正康等人带着欧阳元秀到了邵东廉桥一个单身铁匠家里。长着一脸疙瘩肉的壮年铁匠一见着欧阳元秀,眼中霎时泛出一股猥亵的目光,二话未说,掏出三十张“大团结”摆在桌上。晚上,欧阳元秀悄悄爬下床来,穿好衣裤,准备开溜。
当她窸窸窣窣地摸到房门口时,一股绝望的心绪掠上心头——这个该死的铁匠用铁丝将门闩扎了个严严实实。这时门旁的窗户上突然泛出一个人影,未等欧阳元秀醒过神来,这人轻声说道:“元秀,别慌,是我。”——原来这人正是杨正康,接着一把老虎钳从窗格间递了进来。
这下,欧阳元秀心安定了许多,胆子也壮了。她蹑手蹑脚地踱到门边,三下五除二,一会儿便剪断了铁丝。出得门来,杨正康一把抓住欧阳元秀的手,两人迅速朝火车站方向奔去……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如胶似漆,形同夫妻。
道德既己沦丧,法律当然无存,又何必顾忌其他呢?
这年6月,杨正康与原妻离婚后,欧阳元秀索性搬到其家中与其姘居起来。冬天到了,欧阳元秀向山门法庭递交了离婚诉状。然而,当她置身庄严的审判庭,面对正气凛然的法官、曾经相濡以沫的丈夫、年幼可爱的孩子和父母责备的目光时,心顿时软了下来。她向法庭撤回了诉状。
杨正康“赔了夫人又折兵”,心中的恼恨自不待言,暗暗结下了对欧阳元秀嫉恨的死结。
欧阳元秀与他的藕断丝连,又使他将死结缓了一圈。
3月3日下午三时许,杨、欧同傅桂芳分手后,乘车继续往管竹乡去,两人在车上争吵起来。车到管竹,两人下了车,到路边一猪栏屋檐下避雨。欧又嘟噜了一句:“我跟潘希平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未这样骂过我。”此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