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回了原本的虚空，他舒了一口气说道:

“我不太能理解你。”

序言浅棕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他说:“我要你理解做什么？”

朱砂闻着鼻尖难闻的烟味，抖了抖烟灰，回答道:“我需要理解你。”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不是。”朱砂平静的回。

序言来了兴趣问道:“那又是因为什么？”

朱砂眼里的情绪不明，到最后开始说了:“我不恨你，你终会成为我父亲的过去的某段时日，没必要，所以我想理解。”

序言一遍又一遍经历的都是那些过去，所以朱砂觉得没必要，但落在序言眼里就不一定了:“你就这么笃定我杀不了他。”

朱砂把烟掷在地上，不耐烦的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不仅你杀不了他，他还会把你杀死，无论以什么方式。”

序言哦了一声不甚在意，问朱砂要烟，朱砂遥遥递给他一根，他点燃之后，盯着那微弱的火光，叼住烟却没有什么动作。

半晌之后序言说:“首接弄死他不好吗，我帮你做成标本，挂墙上随你看。”

朱砂沉默两秒一双眸子冰冷的看着他，最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活人可比死人有趣多了，但我更喜欢你不动弹的样子，他就算了。”

序言轻笑侧靠着椅子，说到底不恨他，却依旧想让他死，很好。

序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朱砂，最后俯下身子同朱砂平视一字一顿的说:“可你杀不了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