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让魏敬阳怔了怔。

过了几分钟，这位年过半百的长辈才苦笑道：“你要是小时候住在这儿，遇到下楼时莫名其妙踩滑，找玩具的时候忽然被关在柜子里，小心藏起来的糕点转个头就渣都不剩之类的事……相信我，你也不会喜欢这地方的。”

哐当！

忽然在头顶响起的重物坠地声吓了两人一跳，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眼天花板，魏敬阳一副“老子什么都没听见”的态度，生硬地转移话题说：“总之就是这样，时间不早了，去我家吃饭吧，你姑姑们今天也会来，正好你可以和你二姑谈一下这房子怎么处理的问题。”

啪！啪！

三楼再次响起摔东西的声音，这下魏敬阳再也不敢耽搁，拉上殷岚就匆匆下楼，一口气冲出公寓的花园才停下来心有余悸地擦汗。

“自从爸走后，这破房子怪事就越来越多了。我也不想跟你说一些封建迷信的事，但大伯真心建议你，不要想着住这儿，你爸妈毕竟只有你一个孩子了。”说完，魏敬阳一脸沉重地拍了拍殷岚的背心。

综合大伯的言论，殷岚简单概括出了他的意思：这鬼屋我们其他人都不想要，你如果爱惜性命的话最好也别住，趁早卖了算了——竟与诸华是一个意思。

被劝告的殷岚却觉得心情意外的平静，他最后看了眼公寓，发现公寓屋顶上站了只体型颇大的白鸟。

“你还会回来的。”

目光与白鸟交汇的瞬间，殷岚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同时有种听到对方这么说的错觉。他推了推镜框，以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低语：“我也这么觉得。”

暑假过半的时候，殷岚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

他没考上第一志愿，被调配到了槐舟大学的民俗学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