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迹和横七竖八倒在客厅里的五个人，其中尤以捂住喉咙的微胖女人看上去最为吓人。但给他倒来杯温水的花满林却好像看不见其他人一样，态度是带着些许防备的拘谨，与任何一个忽然得接待不熟悉的客人的主人都没太大区别。

殷岚接过水杯，捧在手中，没有喝，只是低声向花满林道了声谢。

花满林在距离殷岚约半米外的椅子上坐下，轻声问：“这个时间，一般人早都在家里睡熟了吧？你为什么还一个人在外游荡，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从第一次对话时起，殷岚就觉得眼前的花满林和汤倪描述的，以及自己想象的都不太一样。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危险，反而颇有书卷味，就像学校里的书法或者美术老师的感觉。殷岚完全无法想象，这位三十多岁的文弱男人在浓雾中、在鬼道上，追逐、抓捕别人的画面。

再想到自己进门前看见的那异常的景象，殷岚修正了自己原先的一些猜测。

看向窗外，殷岚问花满林：“请问你说的时间是几点呢？在我看来，外面虽然有雾，但天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