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怕没有出现，光是气息泄露，就能让人崩溃。

就好像是蚂蚁面对人类一样，平时蚂蚁会在你眼前溜达，对你视而不见，是因为它不知道你可以轻松碾碎它。

当当你将蚂蚁轻轻捏起，不要捏死，就放在眼前，盯着它……

而周圣，就像是被捏死的蚂蚁，而天尊就是那个人。

周圣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双腿无力，他想找个依靠，但是没有。

他将太阿剑取出来，紧紧攥住，似乎只有有这样，才能带给他一点安全感。

“天尊，不是还没复苏吗？”周圣说话有些艰难，它看着怀中的琉璃，此刻琉璃蜷缩成一团，不停的发抖。

它比自己还要怕。

周圣随即又看向柳如烟，发现柳如烟一点事都没有。

“大人，你怎么了？”柳如烟上前问道。

她就相当于人类脚边的蚂蚁，还不值得被神所凝视，所以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要靠近我。”

周圣不想把自己的恐惧传给柳如烟，他要首面天尊。

如果自己被天尊的气息所吓到，那以后还如何对付天尊？

柳如烟不敢上前，但表情十分担忧，生怕周圣出事。

周圣闭上眼睛，首面天尊的凝实，神的凝实！

但，当他看到虚影的那一刻，周圣忽然感觉，自己站着看着他，是一种罪过。

他明明只是一道虚影，却显得无比高大，伟岸。

看着他，就是对他的一种亵渎，人类对神明的亵渎。

但周圣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凝视，他要战胜自己的恐惧。

哪怕，自己的眼睛像是被针戳了一遍又一遍，他也不会闭上。

柳如烟看着周圣眼角，鼻子，耳朵和嘴巴流出鲜血，害怕的捂住嘴巴，不敢打扰此刻的周圣。

周圣紧紧凝视，就在黑暗要将他笼罩时，他看到了。

在虚影之中，有一滴金色的血。

天尊的虚影和无上威能，就是来源于那滴精血。

“一滴血？”

周圣喃喃说了句，随后无尽的黑暗，将他包裹。

他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