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就要打秦蓉,就听秦蓉在她耳边轻声道:“别便宜了大房!先占着西厢!”
“把爹的东西搬过去,让爹跟我们在东厢另过,就不信大房连爹都能撵!”
魏氏闻言啥也不顾得了,忙进屋去搬陈老头儿的东西。
秦砺拦住陈老头儿:“爹,你该住正屋!”
他越是拦着不让,魏氏越是觉得秦砺怕他们住东厢,不想花那一个月六贯的银钱。
哼!
想屁吃!
就算是损人不利己,魏氏也不想秦砺好!
魏氏的火气本来就压不住,被秦砺一拦着就高声嚷嚷起来:“凭啥不让老头子住东厢房?”
“我看你你就是不孝,就是不想出赁钱!”
“你爹夜里不跟我睡,难道跟你睡?”
“他夜里要起夜要喝水,你伺候啊!”
秦砺坦然道:“有何不可?当儿子的在父亲床前伺候,不应该么?”
秦蓉忙帮腔道:“可是大哥,爹……爹还是习惯魏小娘伺候啊!你说是不是啊爹!”
“再说了,大哥你白日里要当差,夜里就算能伺候爹,爹也不忍心是不是?”
说完,她就推搡陈老头儿,用行动催促陈老头儿赶紧表态。
陈老头儿点头:“是这么个道理,我跟你娘……你小娘去住东厢!”
先把东厢占着再说。
至于正房,他想回难道秦砺还敢不让他回?
木莲体贴地道:“可魏小娘也能跟爹一起住正房啊!”
本就气得脑袋快炸了的陈老头儿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呵斥道:“这里哪里有妇人说话的道理!
我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把东厢让出来,可是大郎你自己说的!”
木莲被吼得眼眶子一红,眼泪大滴大滴地掉,看得围观的邻里们都心疼了。
秦砺拉着木莲后退一步,让他们走。
脸上的无奈和落寞,瞧着可心酸了。
众人心中都叹道:宁跟要饭的娘,不跟做官的爹啊!
陈老头儿还不是做官的呢,他是赘婿,处处都要让秦砺养着的赘婿!
大家伙儿同情地看着秦砺,纷纷上前劝了几句。
等人都散了,夫妻两个回到院子把院门一关,就相视笑了起来。
这个家,总算是只有他们两人了!
秦砺抬手去抹木莲的眼泪,粗粝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她的小脸儿一下子就红了。
“娇气!”秦砺嘀咕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