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捏开他的嘴,鹞哥儿和诨哥儿趁机将马粪塞他嘴里。
塞满了秦砺又用麻袋把他给套了,示意鹞哥儿和诨哥儿先走,他还得再揍一会儿。
“狗曰的直娘贼!”
“你他娘的算根儿几把毛,抢人家的媳妇儿!”
“你他娘的抢啊!”
“塞你一嘴的粪,看你抢来的婆娘知晓了还肯不肯嫁你!”
秦砺掐着嗓子骂的,那声音整得跟大内的公公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完全一样!
他揍得差不多了便快速翻墙离开。
麻袋里的沈砚几番挣扎才爬出来狂吐不已,风光霁月的状元郎此刻鼻青脸肿,头发蓬乱,浑身恶臭不已。
他吐得额头上的青筋暴露,汗水淋漓,眼眶更是猩红不已。
苦胆都要被他给吐出来了。
此刻的他怒火焚身恨意滔天。
打他的人听声音是阉人,‘王家华翠铺’供应宫中,和内东门司,应奉司的内侍宦官都有来往……
而张英娘和王庭议过亲!
沈砚目次欲裂,怒不可遏:“王庭!”他紧握的拳头砸在地上,被石头蹭破,血流一地。
此仇不报非君子!
“郎君!”他的小厮带着几个军训铺的训兵找来,见他这般,顿时大惊失色地扑过去搀扶。
yue!
被臭吐了。
几个巡兵见状都纷纷抬手捂口鼻,嫌弃地扇着空气。
沈砚的小厮朝他们喊道:“你们来搭把手啊!”
巡兵们没人动弹,为首的道:“你确定让你家状元郎就这般出去?”
小厮闻言一拍脑门儿:“那劳烦几位帮小的看着点儿我家郎君,小的这就去喊轿子!”
他忙爬出去喊了轿子来。
轿夫一看沈砚这狼狈模样忙摆手:“哎哟这活儿小的们不敢接啊,这把轿子弄脏了,别人还如何坐啊!”
小厮怒道:“你们竟嫌弃我家郎君,你可知我家郎君是谁,我家郎君可是……”
“闭嘴!”沈砚恨不能掐死这个小厮!
要让整个汴京城都知道他的狼狈样么!
他用尽力气道:“送我,我给五十贯!”
两个娇夫一听五十贯,顿时眉开眼笑,立刻请他上轿。
浑身疼得抽抽的沈砚刚坐稳,轿子也刚走到巷口,便听外头的军汉扯着嗓门儿问他:“状元郎,可要小的帮忙报官?”
娇夫一听这话就软了一下脚,轿子忽然倾斜,沈砚从轿子里滚到了大街上。
人群惊叫着散开,又迅速围上来对他指指点点。
沈砚闭上眼睛。
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