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话,这是在相看人家了?”
木莲沉思片刻便道:“实不相瞒,水部司员外郎家的衙内在说亲,我寻思着等安稳下来,厚脸皮带她去一趟,看有没有机会……”
徐婆子恍然大悟。
“巡检娘子,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心善了些,不是我在背后嚼她的蛆,她那样的白眼狼,您帮她她可不会念您的好!”
徐婆子边嘀咕边琢磨,这生意她也能做啊!
回头让儿子媳妇儿去外头寻摸人选,送上水部司员外郎家去好歹讨几个赏钱!
木莲道叹道:“她终归是官人的妹妹,她若是嫁得好些,官人的脸面也能好看些。”
“我愁的是,她这般行事,人家会看不上。”
“到时候也要靠大家帮她遮掩一二!”
徐婆子不赞同:“巡检娘子,您想过没有,她这样真嫁去了官宦人家,多半是要得罪人的!
到时候,两家不是在结亲,而是结仇了!”
必须给搅黄了,她要挣这个钱!
木莲闻言便是一脸的愁意。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是官人唯一的妹子,嫡母不在,只有我这个长嫂帮她张罗!”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徐婆子也不好再车轱辘似的继续说下去了。
房嬷嬷进来找徐婆子:“老姐姐,我有点儿事儿找你帮忙。”
徐婆子忙跟木莲告辞,和房嬷嬷去了她屋里,曲嬷嬷也在。
两人都塞给她一把珍珠银插梳。
正是在杜氏那里徐婆子帮忙挑的。
“哎哟,你们这是啥意思啊!”
曲嬷嬷抓着她的手道:“老姐姐万莫推辞,今日若不是嬷嬷,我们岂敢拿这样的东西,挑朵二十文的花儿就不错了!
不然外头的人得说我们娘子讹小姑子!”
“我们都沾了老姐姐的光,岂能独吞!”
“只是春香那丫头性子独,人又憨,她的东西我们要不出来,娘子的东西我们也不敢要,只能委屈老姐姐了!”
徐婆子的脸笑开了花儿:“不委屈!不委屈!”
这两把擦梳就值四贯钱了!
她就说嘛,帮衬巡检家的人,肯定不会亏待她!
以后啊,她得更有眼力劲儿才成!
徐婆子欢欢喜喜地回家,把擦梳给了儿媳。
儿子儿媳都十分惊讶:“娘,这可不便宜啊!”
徐婆子挑眉:“那是当然,这可是老娘亲自挑的,值四贯钱呢!”
“我跟你们说,巴结好巡检娘子,好处就少不了!”
“这得抵我洗多少件衣裳,又抵你们去给人家倒多少杯酒,赔多少次笑!”
夫妻两个深以为然地点头。
徐胜忽然想起些什么,就对徐婆子道:“娘,我昨日在姜家酒楼听了一件木家的腌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