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久,又是点心,又是银插梳,又是烧鸡和猪头肉的。
徐胜道:“这样,娘明日去木家,先拿话试探,儿子儿媳在酒楼里穿梭,知道不少事儿,若巡检娘子爱听,您就说给她听便是了。
这样一来二去,她若有心,必会问你。
若无心,你也不必说。”
徐婆子拍大腿:“还是我儿聪明,就听我儿的!”
……
“娘子,先前鹞哥儿来了一趟,说隔壁老家伙又去了一趟抵当所,抵挡了十亩地。”
“那魏氏买了四样糟肉,四样果子,去了浴堂巷曹媒婆家。”
头天夜里秦砺闹得太过,木莲这一觉就睡到快晌午了。
照镜子瞧见脖子上的红梅,恼羞地去找了件高领的衣衫穿上。
“知道了!”看来隔壁老不死的手里是真没银钱了。
急眼了。
是时候收网了。
“可给了他们赏钱?”木莲把梳子递给曲嬷嬷,曲嬷嬷梳头的手艺不比外头的梳头娘子手艺差。
房嬷嬷去收拾床榻:“赏了!”
“还一人赏了他们一碗甜粥喝。”
“是两个好孩子。”
木莲颔首,这两个孩子确实是不错,机灵能干,还特别有眼力劲儿。
睡到晌午才起,吃完午饭她就没有再睡了。
想着朱提举真能把人给弄出来,眼下这宅子就不够住了。
还得去赁新宅子。
只是不知秦砺愿不愿意,毕竟这宅子是秦家的祖宅。
若他不愿,那还得在附近找个宅子赁下,好安顿二嫂和璋哥儿、瑞哥儿。
哎呀,四处都得花钱。
钱简直是不扛用。
挣钱!
挣钱!
挣钱!
京城居,大不易!
苏洵在京城当了那么多年的官儿,买不起房子,苏东坡的儿子还是借房子成的亲。
那天杜婆子倒是给了她灵感,她可以设计一些绒花的花样和衣服的花样去卖啊!
说干就干!
木莲一下午都窝在屋里画画。
但这一晚上,秦砺却没有回来,也没有人来送个信儿,木莲在床上辗转反侧,担忧得一夜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