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叔美滋滋地应是。
木莲继续道:“既试出来了,就去定做两千个炉子,蜂窝煤也尽量多做。”
到时候抢一波先机,后头跟风的人多起来了,生意就会趋于平稳,利润也会降下来。
她算了算账,便去给冬叔取了两百贯钱作本先用着。
冬叔留下来用了午食,就带着钱匆匆忙忙地去忙活去了。
娘子有主见,有能耐,他们这些老仆就觉得日子有奔头。
忙碌起来特别有劲儿。
木莲也有劲儿。
她可没有悲春伤秋的资格,她希望秦砺没事儿,盼着秦砺能全须全尾地归来。
同时,她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若秦砺有个万一,她必须有在这吃人的古代社会立足的本事。
她得自己立起来!
木莲打起精神画设计画稿,画累了就做绒花。
隔壁消停极了。
跟人死光了似的。
狗曰的必是在憋大的呢,她可得小心,万万不能着了他们的道!
与此同时。
牟驼岗。
木莲梦中的场景正在发生。
不过与梦中秦砺被砍头的情形不同的是,现实中的秦砺敏锐闪身,古都头劈空扑倒在地。
紧接着背脊一疼,脖子冰凉。
稍微转头,脖颈传来皮肉被划破的疼意,血线浮现,湿腻的血流下来打湿了衣襟,死亡的恐惧瞬间让古都头恐惧颤栗。
他被秦砺踩在脚下挣扎不得。
“秦巡检,斥候快回来了,若看到你这般……”
秦砺冷眸冰寒,加重了脚下的力道,古都头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你杀我想好的借口,某家也用得!”
“有些钱,好挣,不好花!”
古都头闻言目光一缩,难怪自己会失败,秦砺竟然知道!
他是如何知道的?
被恐惧占据的心神迅速崩溃:“巡检饶命,巡检饶命啊!”
“都是沈状元要我这般干的,我若不听他的,我们全家都要遭殃,都是他逼我的!”
沈砚?
秦砺踢翻古都头,一刀插进了他的心口。
古都头死不瞑目。
不是,我还能再说点儿,你咋下刀这般快啊!
莽夫!
……
两日后。
又能蹦跶了的秦蓉跑来狂拍院儿门。
“嫂嫂!”
“嫂嫂不好了!”
“我大哥他受伤快死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