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莲轻呼一声:“嘶……疼……”
这家伙属狗的么?
好端端的发什么疯,她这个答案他还不满意,还想听什么?
难道还想听她说什么‘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哐哐撞大墙么?’
可这种肉麻恶心的话,她敢说,他敢信?
想推开他,但又不敢,怕他身上有伤。
只能任由他狠狠地吻着自己,夺了自己所有的呼吸。
一吻毕了,秦砺喘着粗气,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整张脸都埋进了木兰的脖颈里。
他在发抖。
那对儿轿夫就是拐子。
他跟踪那杜婆子的时候见过。
两人虽然刻意装扮过,但通过身高和手耳的特征,脸上的神态,走路的姿势都能辨认。
他进巷子的时候就正好堵住了他们,便出手将两人制服,让手下将两人扭送去了开封府。
此刻,将小娘子实实在在地搂进怀中,他后怕得紧。
深入火海的时候他不怕。
和悍匪拼命的时候他也不怕。
可现在,他冷硬的心已然生出软肋,教他时隔多年,重新体会到了恐惧的滋味。
他侧头亲了亲木莲,在她耳边低哑地道:“老子旁的不说,就这身子就比他强百倍!
特别是腰力!
你以后,便会知男人腰力好的妙处。”
“单凭这一点,就能胜过那些羸弱书生百倍千倍!”
“屁的状元郎,不过是徒有其表,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木莲:“……”
好好的一个人,为何要长这么一张嘴?
“你快把衣服脱了!”
“不许说那些有的没的!”
“你要是不脱,我就……”
秦砺松开她,炙热的目光笼罩下来,木莲觉得自己都快被烫熟了。
“老子若不脱,你待如何?”
木莲冷笑道:“我能如何?也打不过你,能为难的就是我自己罢了!”
“不吃不睡,几日就变黄脸婆,吓死你!”
秦砺呲牙,这小娘子,倒是知晓如何拿捏他!
无奈。
舍不得她不吃不睡糟践自己,那就只能宽衣解带。
衣衫褪尽,露出精壮的胸膛和修长有力的腿。
只是,胸膛胳膊大腿几处都裹有布条,布条上隐隐透出血迹。
木莲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嘴巴一憋:“这得多疼啊?”
得多凶险啊!
“你是个傻子么,不知道往后躲躲,冲那么前头干啥!”
秦砺拉过她的手,放在胸口的伤处,勾唇笑道:“一点不疼,不信你戳戳看?”
笑意下深埋着的是冰寒的冷意,虎翼军剿匪人手充足,根本就不需要特意将他调去。
就算是需要炮灰,也不该就他一个炮灰。
这次……明显是有人想要他的命。
沈砚有这个本事么?
不是他看不上沈砚,而是一个区区状元,哪里来的人脉。
若是他背后的张计相……张计相老谋深算,会动用自己的人脉为着女婿的一句话便去暗害一个区区八品巡检?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