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这个祸患!
此刻的魏氏,完全忘了,当年她也贪秦家的房子,要知道汴梁城里的宅院,再次也得值当个好几百贯呢!
“二郎和三郎啥都不晓得!你们也是做了多年兄弟的……你不能这般狠毒,拿他们撒气啊!”
秦砺刀子似的眼神扫过去:“我知道那两个野种是你们这对儿奸夫淫妇背着我娘生的!”
“我只想知晓,我娘到底是咋死的?”
一听这话,魏氏顿时如遭雷击。
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完犊子了,这恶鬼啥都知道!
……
陈老头回到飞虹桥那边儿的农家小院儿,两个儿媳妇就面带喜意地出来迎他。
“爹,大哥给了你多少钱?”
“他现在都是七品官儿了,俸银,禄米都翻倍了,您怎么没带点儿粮食回来?
家中都快没米下锅了!”
杨氏摸着自己的肚子道:“爹,我可是怀了老陈家的金孙,饿着谁都不能饿着他啊!
咱们家都多少日子没吃肉了,爹你快把钱拿出来买肉吃是正经。
顶好再买只老母鸡,我怀着孩子要补补,二哥和官人受着伤呢,也该补补。”
陈老头儿被两个儿媳妇叽叽喳喳地叫唤得脑袋疼,他心里的火还没发出来呢,没好气地道:“有个屁的钱!”
“你们年纪轻轻也不出去找活儿干,问我一个老头子要钱,黑了心肝儿的,这日子要过就过,不过就滚蛋!”
齐氏和杨氏头一回被公爹骂,都被陈老头儿给骂蒙了。
又听陈老头冲着她们两房的屋里喊:“老二老三,以后你们就是老大老二!
秦家那头已经断干净了!
我当没生过那个儿子!”
陈二陈三也懵逼了,不是,大哥连升两级,咋就真把亲给断了呢?
爹这是老糊涂了么?
奈何两人腿疼都下不得床,急得只能在床上嚷嚷。
“不是爹,到底咋回事儿啊,大哥升官儿,正是咱们沾光儿的时候,你这亲咋说断就断了呢?”
“就是爹,不是说好的让娘去磕头认错,咱们把这亲圆回来的么!”
“是娘又起幺蛾子啊?”
陈老头大吼一声:“你们还敢提你们娘,要不是为了你们……要不是为了你们,她也不会起卖掉蓉娘的心思!
结果呢,被那畜生给盯上了,叫衙门给她抓走了!
说她卖官眷!
得判斩刑呢!”
陈家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
“娘要被判斩刑?”
陈老头的伤疤再次被撕开,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他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被子都没人给他盖。
他想喝水,可是叫唤了半夜,都没人搭理他。
陈老头儿悲从心来,再度晕了过去。
秦砺一夜未归。
木莲就没怎么睡好,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只是刚睡着大门口就传来一阵儿喧哗的声音把她吵醒了。
她以为是秦砺回来了,忙跑出去迎。
可看到的却是几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