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人家,可不敢背上个偷儿的名声,夫人您这样也太不厚道了!”
“就是啊,哪怕后头说清楚了,可这名声传出去了,难道咱们也还得挨个儿去分辨不成?”
“便是挨个儿分辨,也有人不信的!”
木莲拔高声音:“原来,刀落到你们身上,你们也会疼的啊!”
以荣氏为首的几个妇人:“……”
杨坊正真是气死了,这次是真真儿让他没脸。
他没想到平日里温温柔柔软弱可欺的木氏眼下竟这般强势,寸步不让。
“你个老娘们儿,瞎掺和啥!”
呵斥完荣氏,他又跟木莲赔罪。
木莲道:“还请坊正帮忙写一份供词,也请诸位邻里帮忙签字画押见证一下。
他们有三罪。
一罪,抢夺钱财。
二罪,诬陷孩童。
三罪,讹诈官眷。”
“供词写好了,还请诸位帮忙将这一家人送去开封府!”
罪涉讹诈官眷,那就送得开封府。
若只有前两种罪,送祥符县县衙就行了。
黄家人顿时全都瘫了下来。
木莲扬声对大家道:“若他们诬陷的是我,我恐怕还是打一二让手。”
“但你们看看这几个孩子,最小的也才三四岁,她们就能下狠手伤害他们!”
“抢他们的钱不说还倒打一耙,还伤他们至此,若诸位自家的孩子被这般对待能忍否?”
徐婆子大声说:“不能忍!”
“这他娘的都能忍,那不成鳖孙了!”
“忍成千年王八绿毛龟!”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觉得就是这个道理,黄家人属实太过分了。
木莲道:“若我给孩子的钱没有印记,孩子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他们一辈子都会背着偷儿的名声过日子,念书没人收,也不能去科考……
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看低,被人防备……
他们的一生就毁了!”
“是,他们的父亲都没了。”
“可他们的父亲是救火没的,他们的父亲,救火救人,牺牲了生命。
可他们的孩子,却被这般欺负冤枉……”
“今日,我就要让所有人知晓,他们不是没人撑腰!
我家官人既答应了他们的父亲要将他们照顾到成年,我们夫妻就不会不管他们!”
“黄家诸人,我绝不原谅,也绝不姑息!”
“做坏事就该付出代价,不然《刑律》用来作何?摆来看吗?”
宋忆和戚川听她这番话,眼睛一红,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哗哗往下掉。
邻里们的情绪也被木莲几句话煽动起来,自发将几人捆了,堵了嘴送去开封府。
木莲让诨哥儿跟去盯着,她把几个孩子叫回院子,又让鹞哥儿和曲嬷嬷去打听打听秋婆子那边儿的情况。
几个孩子十分紧张局促地看着木莲。
木莲让他们坐下,让徐婆子去给他们煮点儿粥水,等大夫来了,就让大夫仔仔细细地帮几个孩子瞧一瞧身体。
这一瞧,就瞧出问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