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映下来一道灰黑色的影子,她一转头,闷不吭声的男人去而复返,在病床另一侧蹲下来,首首望着床上眉心微蹙的女孩。
这种不放心离人的家属护士见得多了,瞧他没走,也没多说什么。
大脑混乱的花祈夏感觉到面前蓦地挡下一道温热的灰暗,半阖的眼睛睁开,看见燕度就离她咫尺的距离,近得让她更加心慌:“你——”
“我知道,你刚才想说什么,你想说我没有保护你的义务,也不用因为你受伤而懊恼。”
燕度深深望着花祈夏,一字一顿:“但是祈夏,我有这种义务。”
“即使没有。”在花祈夏完全凝滞的神情中,男人缓慢开口:“我也希望此时此刻和以后,我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