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是闲着,聊会儿天吧,你们贺家还用你个老三留种?老大老二干嘛去了,难不成也死了?” 李伊一脸八卦的问道。
等了好久,床榻上才传来一声叹息:“我大哥命薄,一场风寒就要了他的命,我跟二哥是双生子,母亲生产的时候难产,两天两夜生不下来,急得我奶奶把她绑在黄牛上颠。
那黄牛颠了半宿只颠出来一地血水,屁用都没有,最后还是稳婆剪开了女人生产的地方,我和二哥才算生了出来。”
简简单单几句话听的李伊是毛骨悚然,那个年代的女人真是没活路,婆家九成九的人都想要她的命。
“那你二哥呢?是外头接亲那小伙子的爹么?”
贺老三又喘了半天才发出一声冷哼:“一个家生奴才,能允许他登堂入室己经算是给他几分脸面了。”
“稳婆当时手重了,我二哥一只眼睛被剪刀戳瞎了,脸上还有一道长疤,虽然父亲打死了稳婆泄愤,可眼睛到底是回不来了。
贺家的男人是要出门走西方的,少了只眼睛成什么样子,所以父亲看重我,家里的产业也都交给了我。
于是二哥嫉妒我,时不时的就带着我去钻花柳巷,专找带脏病的娘们伺候我,被我发现后一刀结果了他。”
李伊听完觉得舒服了,一个残忍的婆子生了个冷血的爹,害死媳妇遭了报应,眼看着贺家绝后,几代人的产业就要拱手让人,报应啊。
“可你这身子也没法....办事啊,就没想过借种?我看外头那个小伙子眉清目秀的就不错。”李伊幸灾乐祸的转往他心尖上戳。
果然,贺老三大怒,青灰色的脸皮都涨的熏红,颤抖着手,指着李伊像是要骂,黑洞洞的嘴巴张了又张,
结果突然泄了劲儿,一头栽倒在床下,床上的夜壶也跟着打翻,咕噜噜的滚落在地,贺老三的一只胳膊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无力的呻吟两声随后便没了动静。
难不成是......
死了?
李伊嫌弃的又往后稍了稍,“哎你行不行啊,能自己爬起来不?”
床下那个贺老三好像动了几下就又不动了,李伊摆摆手,估计己经排队和孟婆汤了,那就不打扰你投胎了。
李伊把嫁衣垫在桌子上打算眯一会儿。
“吱嘎吱嘎”
那是锁芯转动的声音,紧接着“啪嗒”一声,
锁开了,什么情况?莫非这原主还有什么相好的来救人了?
大门裂开一个缝隙,一个消瘦高挑的人影快速闪了进来,紧接着又立刻关紧大门,动作又轻又快,明显是不想发出任何声响。
呦吼?这大半夜的还有客人上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