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沙发里,手里拿着一盏铜制的长明灯。
我的心猛然缩紧。
就这么等不及吗?
见我回来,白锦安朝我伸出手,“跟叶繁吵架了?”
他对人冷漠,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有面对我时,神色才会有轻微的变化。
就像此时,他眸含浅笑,深邃的眸中皆是深情,仿佛他真的很爱我一样。
他跟姣姣在一起时,是否也会用这样的目光去看姣姣?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我心中羞愤交加。
我怎么会冒出这种想法?
我不是他的小妾,我不接受跟姣姣共侍一夫!
拳头紧握,指甲深陷进肉里。
疼痛让我勉强保持住理智。
我走过去,没去牵他的手,只是问他,“这是什么?”
白锦安似是心情很好,我没牵他的手,他也不生气。
他把长明灯递向我,“这是供奉在国寺的一盏长明灯,七七西十九盏灯保国运昌盛,这是其中一盏。我费了好大劲儿才弄来。
受香火熏陶,又与国运相连,这盏灯是一件非常难得的护体法宝。把手给我,我让法宝认你为主,以后就算没有我,一般邪祟也休想近你的身。”
听听,这谎话说的多像真的。
要不是偷听到了他和陆凌寒要给我种命魂灯计划,我都要被他感动了呢。
“这盏灯很珍贵吗?”
心底恨意翻涌,我脸上神情不变,伸手把长明灯拿了过来。
“嗯,以后这盏灯就是你的护身符……”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双手抓着长明灯,用力朝着桌子上砸去。
砰!
一声响。
长明灯从中间折断,底座与灯台分离。灯摔在地上,滚了几个滚,灯油洒了一地。
我不解恨,继续砸。
刚才是白锦安没防备,我才得了手。现在第二下没砸下去,我的手腕就被白锦安抓住了。
他眼中的笑意消失,黑沉沉的眸子像是两个无底深渊,往外透着寒气。
“你在做什么!”他声音很低,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带着令人害怕的压迫感。
我没有帮手,我的命,我妈的命现在都在他的手里握着,我应该继续忍,我没有资本与他撕破脸。
我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些,但我真的忍不住了。
现在死和一个月之后死,有什么区别?难道为了多活一个月,我还要委屈自己,屈辱的去讨好他吗!
“白锦安,我听到了。”
我与他对视,毫不掩饰我的愤怒和对他的仇视,“你和陆凌寒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想牺牲我打开白家墓穴,你们做梦!”
白锦安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即他冷笑一声,“林星,你姓什么?”
我不懂他的意思,没回答。
他也没有等我回答的意思,继续道,“你姓林,一个外姓人,你连进白家墓穴的资格都没有。
白家是修法的大家族,只有白家后人才能找到墓穴,打开墓穴大门,姣姣姓白。”
我愣住。
姣姣姓白?
这就是白锦安说姣姣绝不能死的原因?
随即我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姓白,你也姓白,你俩是近亲结婚?”